归友丘颓然叹息,四宝兄弟一一倒伏,自己既然不能解开王家竹c陶家柳被点的穴道,对谢家池与葛家溪的情状自然也是无能为力,自己上前强行援救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被敌人看戏耍笑而已。
归友丘片晌之间打定主意,自己敌向南冠一人尚且不过,何况另有阿克敦等三人,此外自己还需分心照顾鲁雨田,可以说绝无胜算,即便是连遁逃的机会也没有一分把握,只能寻机撕毁《九议》《伏火武经》两本书册,而后若能与鲁雨田及四宝葬身一处,也算不幸之幸。
鲁雨田也明晓眼前事势已成了死局,自怨一时鲁莽将《伏火武经》带在身上,若是来鹅湖山庄之前将此书留在少林寺,今日交困还能稍稍减少些亏损。
归友丘与鲁雨田心思各异,却同归一处,都以能死时为伴聊以,两人顾盼相视,反而不像刚才那般慌乱无主。
归友丘上前一步,将鲁雨田翼蔽在自己身后。
鲁雨田不愿有碍归友丘对敌,款步轻移,在山路旁一棵树上摘下几枚阔叶铺在地下草坪上,然后曲腿坐在树叶上。
向南冠对阿克敦等三人厉声叮嘱道:“你们三人断断不可对那女子动手,免得被天下人耻笑。”
何日成c何如钩应声答是,阿克敦哼哼唧唧几声,迫于向南冠声威,勉强点头算是认可。
归友丘拱手对向南冠道:“多谢向老先生,在下承情了。”
向南冠也一拱手笑道:“好说。”
阿克敦不耐烦向南冠与对面那少年斯文啰嗦,更加上对向南冠有气,忽然直奔躺在地下的王家竹等四人,挥动手中铜锤就砸王家竹脑袋。
向南冠飞起一脚,正踢在阿克敦手肘,阿克敦手肘卡啦一响,持锤手臂的关节应声脱臼,铜锤呜的一声飞入树林中,当当当滚落几下不见了,阿克敦吃痛,“哎吆哎吆”叫声不绝。
向南冠道:“今日不可杀人,咱们冒险来到此处是为夺书,不许肆意戕害人命,何况得书之前,这几人都还有用处,杀了他们有害无益。”
阿克敦等疼痛稍减终于忍不住怒火中烧,大声叫嚷道:“咱们夺书不假,杀他个把人又有什么关系?你推三阻四,难不成贼心不死,还打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主意么?”
向南冠即便是与四宝等人打斗之时都是儒雅和婉,没有一分一毫怒气,此刻听阿克敦恶语相向,脸上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快。
阿克敦不懂得察言观色,兀自不停叫骂,又道:“几个月前咱们好不容易得知了元通儒那老匹夫的一些消息,辛辛苦苦跟踪他家傻小子去了扬州,在扬州城外要挖掘元通儒婆娘的坟墓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那时你也是像今天一样百般阻挠,要不是王爷早有亲笔手书给我,还不知当日你会做出什么违逆的事来,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归友丘听了阿克敦的话心头一震,猛然想起自己跟随父母一起去临安城西查察元家灭门大火之事,那元家的主人便是元通儒。
此人似乎与几十年前一桩大事有重大干系,自己一行人后又在少林寺与元通儒之子元青山巧遇。
那阿克敦只顾泄愤,却不意吐露出一桩阴谋来。
鲁雨田也是在临安城西与归友丘等人知晓了元通儒与元青山的关系,此刻获知眼前这些人竟与元家有所关碍,大出意料之外,心想若是今日能逃出生天,务必将这个消息想方设法转告给元青山哥哥。
如此一来,鲁雨田顿起生念,生念既起,惶恐之意便又涌上心头。
向南冠已然怒不可遏,杀意更盛,一步步走向阿克敦。
何日成c何如钩二人乃是向南冠的心腹,跟随他多年,此时见向南冠目光如刀,知道若不加阻止,阿克敦恐怕死无可免。
何日成壮胆上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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