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了好事却不透露正式性命便是不愿卖弄了,这颇有些不符合那些两班贵族高调的作风。
万俟凛只说道:“既是不愿意,稍稍留心些便好,也不必费力去查。”
丛竹忪愣。
“那种人物,若是有朝一日想了,才会叫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万俟凛继续淡淡道。
丛竹终是明白。
“王爷说得极是。”
“属下这就按照王爷说的悉数吩咐下去。”
万俟凛点头:“嗯。”
他的眼神又回到眼前这些劳劳碌碌的流民身上,眼神里面却没有一丝温暖。
流民渐渐减少,但万俟凛很清楚,这并非是他自己的功劳。
暗地里是谁帮了他?万俟凛懒得计较。
流民于他,不是慈悲,而是责任。他自己的心本就是冷的,见众生可怜?不过自己更可怜。
“走罢。”万俟凛静静说道。
丛竹低头,静静跟着万俟凛。
司璃音又开始格外关注起萧风来。
不过是带着恶意的关注。
正如“连坐”两个字所陈述的一样,司璃音潜意识总以为,萧风对她是不怀善意的。
就像是上一世一样。
不过在此之间,司璃音还有一件事,等着她去丝丝入扣,设置好一切。
“你可知翠芽的家乡?”
司璃音问笼花。
笼花点头。她是记得这个一直呆在王府,后来幸得能够伺候锦瑟,但最终却又离开的侍女的。
她答道:“是永乡。当时还未伺候锦瑟夫人时,一有得假,她便会回家。”
永乡离京都很近,却又是一个深山里的偏僻村落。
司璃音便遣了人,去到永乡翠芽的家中。
翠芽的双亲都在永乡,对着司璃音的人只道:“翠芽没有回来。”
照他们的说法,翠芽八岁时便被送到王府当使唤丫头,已有许多年没回过永乡。
呼峪回来呈报的时候,面露难色:“怕是他们也知道翠芽离开王府是坏了规矩,所以不敢说。”
司璃音正伏在案上写着什么,听完呼峪的汇报,神情淡淡的。
“去给他们一些银子,叫他们把这封信送到我写的地址上去。”
司璃音静静地,将信纸塞进信封。
“夫人,不找翠芽了?”呼峪疑惑道。
“找不找她,对我的关系本就不大。”司璃音慢慢道,“你只管将这信叫他们送去。”
“钱给的足够多,他们自然乐得去送。”
司璃音这样笃定说着,仿佛是确信无疑。原因无他,翠芽的父母,本就是见钱眼开的人。否则,当年又怎么会将才不过八岁的翠芽,就卖到王府来受人奴役呢?
“是。”呼峪不再多问,捏着信件离开了。
司璃音写了两张信纸。
其中一张上写着的地址:“京郊祝山白垣白公子敬收。”
另一张信纸上写着一场邀约,而司璃音笃定白垣会来。
她的法子算不得高明,甚至有诸多破绽。但是在当事人急切的心情,这些破绽也不过只是微不足道了。
司璃音叫来董游:“明日我要出王府。”
董游上下打量她一眼,神色迟疑:“夫人身子骨并非强健,这时又才刚刚显怀。王府外面龙蛇混杂,夫人还是不必去凑热闹的好。”
司璃音轻轻笑了起来,她抚摸上自己的腹――是已有了些涨起的幅度。
“我叫你来,不是问你的意见。”
董游不解。
“我要你跟在我身后,保护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