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音静静问着。
白温言打开药箱的手一抖,然后才慢慢说着:“我初入皇宫,尚不懂妇疾。若量出血,我可以暂时止血;但若是还需要长兄来定夺。”
“长兄?”司璃音来了兴趣。
“是的。”白温言只点头道,“长兄的医术,相较我,实在好太多。”
“哦?”司璃音笑了笑,“那他为何不来做太医,反而要叫你来做?”
“因是长兄性子散漫,常年累月在外漂泊。”
白温言慢慢答道。
司璃音眸子沉了沉,她并不知道白家白清还有个云游在外的大公子,而且这大公子的医术,竟还比入宫为太医的白温言高处许多。
司璃音觉得白温言并不是谦虚。
司璃音只笑了笑,说道:“若我真是到了那种时候,怎么等得及你长兄来呢?”
白温言便静静看她一眼,说道:“所以,我会尽力帮助夫人,不会发生那种情况。”
司璃音觉得白温言这一番话说得真是水到渠来,他这一番不动声色,竟是推销了他们白家兄弟二人。
白温言收了药箱,站起身来。
“夫人,昱蓥宫灰尘太多,还是让我送你回王府疗养吧。”
“到了王府也是你一直为我照顾?”司璃音只沉然问着。
白温言点头,道:“是的。”
这大概是万俟凛的意思。司璃音暗暗想着。
“好吧。”司璃音起身。
“夫人,现在不想去看看王爷吗?”白温言忽然说着,以一种很神秘的语气。
故弄玄虚。司璃音摇摇头,说道:“王爷现在大概很忙,我不必去打扰他了。”
白温言却也摇头。
说道:“夫人还是去看看吧。您放心,我就在这儿等您。”
司璃音皱起眉,二丈摸不着头脑。
“王爷此时,就在隔壁。”
白温言又笑笑,道。
司璃音一惊,这才点头:“多谢。”
她急忙匆匆出去。
昱蓥宫经过当年的大火,实在是破败的厉害。
唯一仅存的两个偏殿,也已是断壁残垣。此时司璃音走出来,看见这片废墟模样,又想起自己昨晚居然在这废墟下睡了一夜?真是惊险。
不知为何?这么破败的地方,皇宫居然一直没有修缮。
司璃音想着,轻轻推开旁边的一扇房门。
房内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毡团,上面跪着一个人。
万俟凛。
司璃音心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再慢慢唤道:“王爷。”
万俟凛身子震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而是将头一点一点,轻轻靠在了司璃音的手边。
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跪,却互相倚靠着,不约而同地看向虚无。
“王爷,在因什么而忧愁?”
司璃音终是问道。
“朝阳死了。”
万俟凛静静说道。
不管万俟凛之前对朝阳抱着的是怎样的感情,可此时,他却是没有分毫要隐藏的意思。
司璃音没有说话。她知道万俟凛此刻需要的是倾诉,自己需要做的是倾听,而不是反驳。
“原来,我找了她这么多年,不是我找不到,是她故意躲了起来。”万俟凛淡淡说着。
“也许一开始我就预料到,我和她是完全不相同的两条路,所以有这样的结果”
“我觉得很惋惜,很讽刺。阿音,他们想把我逼到绝路上,把我逼迫成一个被他们操纵的玩偶。母后是这样,朝阳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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