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音便问道。
“夫人怎么知道?”玉栾很惊讶的模样。
都带有栾字,并不难猜;而且,司璃音有一位旧识相熟的故人,也是滦河城人。是他亲口告诉司璃音,滦河城的姑娘,多以故乡“滦”取名。
连带着这位故人,这些旧事,司璃音神思有些飘忽,她已经很久没再记起这些事情了。
司璃音只笑笑,说道:“你入宫,去其本姓,直取本名,再由带你的姑姑赐一名,对吗?”
“是啊。”玉滦点头说着,她现在发现,面前的夫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冷冰冰。
“那‘玉’这个字,是宫里哪位姑姑给你起的呢?”
“是之前伺候皇贵妃的赵姑姑。”玉滦说着,又叹口气,“只是她昨晚随着贵妃娘娘去了。”
司璃音要说的话蓦然停住。
赵氏的人。司璃音便开始重新打量面前的女孩。
这也怪不得司璃音多疑,只是因为昨天,她在贵妃那里吃太多苦头了。
气氛由欢快变得有些寂静,甚至尴尬。玉滦愣愣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她只好低下头。
司璃音收回眼神,脸上攒出一个美丽的笑颜来。
“玉滦,请你帮我梳妆,好吗?”
“哦哦好的。”玉滦呆呆应着。
只是国丧的西夜国,京都的这座皇宫,整座皇宫都在缟素。
司璃音待玉滦为自己梳妆好,才慢慢抬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夫人可真好看。”玉滦在她身后,为司璃音的云髻上斜斜插上一根玉簪。
“这玉簪是你的?”司璃音皱眉,抬手便要拿下来。
“戴着吧,夫人。”玉滦急忙说着,语气之间颇有些着急。
“如今宫里大丧,新帝即位在即。您却是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传出去,即便夫人你自己不在乎,那些人爱搬弄是非的人,却是要嚼王爷的口舌的。”
司璃音静静抬眼,看着面前的玉滦。
“你想得很周到。”
玉滦便笑了笑。
“可是,”司璃音却还是腾出手,将那玉簪取了下来,拿在手上细细看着。这枚玉簪玉质温润,碧绿透明,应是玉滦一直珍藏的好玉。
说不定,玉滦平时连这玉,戴都不敢戴,毕竟对于一个宫里的奴婢来说,这样一枚玉簪戴在发间,太扎眼了。
司璃音说道:“这应是你的重要之物。我又不甚喜欢这些东西,你又何必要为了我的面子,折了你自己的利益?”
司璃音说这话声音很淡。
玉滦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夫人,奴婢哪有什么折了利益?奴婢只是想”
“好了。”司璃音打断她的话,终是将这这枚玉簪放在了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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