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失笑。

    季余生同是微不可察的弯了嘴角。

    纵横商场许久，还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般犀利言辞。

    惊讶吗？

    女孩如此老气横秋伶牙俐齿的模样。

    不知为何，带给他的确实不是不悦。

    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昨夜医院，他就见识过她的锋芒和果敢。

    所以此刻，尽管有些哑然，却没有失神。

    也罢，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便问。

    转眸扫了一眼站在会议桌左侧，身穿白色厨师服的众人。

    季余生淡问：“谁是主厨？”

    一微胖矮个的半百男人往前迈了一步。

    低低的喊了一声：“季总。”

    季余生把手里的笔往桌上随意一丢。

    问：“事情的根源在一瓶酱油，我想知道这瓶酱油是谁都可以用到的吗？”

    主厨神色一闪，低着头来回往左右扫了一眼。

    “不用看其他人，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季余生眸色微深。

    “这个它不是一瓶，菜系繁多，有问题的饭菜也有好几个厨师参手，没办法具体去指定和确定谁有问题。”

    季余生失笑，“你想多了，我问的不是一个，我想知道，像调味料之类的，你们是区域公用，还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专供食材。”

    “厨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角色，我是单独用的，因为这种东西和做的食物挂钩，什么样的品类用什么样的专供特产，我掌勺的菜系多，所以我有单独灶台，而我所需要的东西也都有专人负责，我提供所需品，列出清单，他们就是为我负责准备这些东西，其中有两人，这两个人也只负责我一个人的，其他的厨师都是公用一个大长灶台，当然，位置是不变的。”

    “有问题的酱油出自几个灶台？”

    “四个！”

    “这四个灶台是有几人用？”

    “八个！”

    “这八个人站出来！”

    季余生话落，紧张压抑的氛围瞬间横扫现场。

    真正的审讯刚刚开始，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事发到现在，都在巡查出事原。

    季余生不出面，没人会主持追究场面。

    八个人，越前一步。

    老少男女各有。

    季余生目光散漫的审视着他们。

    继续问：“灶台位置，你们是可以随你改变的吗？”

    八个人面面相窥。

    最后还是一年龄稍微大点的男子发了声：“不是，灶台位置不论大厨师，都有规定位置。”

    “这四个灶台是连接在一起的，还是分开散落的？”

    “一起！”

    “你们八个人按你们自己的灶台位置，平时炒菜操作站一下方向。”

    很快，八个人站出姿势。

    季余生眼睛微眯，“你们是对立面的？”

    “是！”

    “那你们所需要的东西，是自己准备，还是都有专供？”

    “所需品也是我们自己列清单，有人负责置办，然后再按照清单放置我们灶台。”

    “负责放置的是一人专用吗？”

    “不是，我们属于台下，是两人全部负责。”

    “所有出问题的品系，都是出自你们吗？无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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