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洛没有回屋,直接去了禁地。
花红得不像样子,熟艳得软烂。离这事越近,子洛的心里越空,连半点即将昭雪的喜悦都没有了。
她一路走,一路揣摩君泽的真实心意。听他言语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看他行动倒绝情得厉害。子洛托住一片落花,那花残了,她爱其颜色,也没有把它反手丢到地上。
不管怎样,她拿到证据,君泽总会知道她没有让他失望。到时候她就可以慢慢地把那件事说出来了
子洛低头想自己的事儿,突然有人拉住她:“小心。”
她迷瞪瞪抬头看了一眼。好家伙,不知不觉走到碧灵湖来了,再往前几步就是水,非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不可。子洛的脑子稍微清楚了点:“你怎么在这里?”
肖阳见她迷糊,拽着她袖口领路:“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夜路的。”
他带着子洛往禁地的方向走,子洛彻底惊醒了:“你?”夜色里她看不清肖阳的脸,只能听见他的笑声:“我可知道你要干什么,一起做坏事吗?”
子洛勉强一笑:“怎么能说是坏事。”九霄阁手眼通天,肖阳知道些什么也不奇怪。她懒得费脑子:“我要去凌云宫禁地。”
“我什么都看不见。”肖阳赶紧表态。“也什么都听不见。”
子洛没有一定要他避嫌,大抵他了解凌云宫比她还清楚:“那就走吧。”
两人来到禁地,子洛强打精神指路:“走到那处去。”
肖阳很听话地带她到了那个角落,那里地势较高,刚好能看着一个很小的石碑。肖阳着意留心了几眼,子洛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他又轻轻地拖着子洛的背:“困了就睡会儿吧。”
子洛说不出话,胡乱点点头。
她也确实困,这么多天来每一天睡上好觉。一开始还做噩梦,后来这毛病好了,可睡得特别浅,一觉醒来竟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子洛以为自己只会眯一会儿,谁知眯着眯着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时她还小,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在君泽屁股后面转。君泽确实是一个好师傅,他耐心地交子洛一切他会的法术,甚至为了她了解自己不甚擅长的体术。
而她还不懂事,法术好说,练得像模像样。一到体术就惨不忍睹,身法不行,剑术更差,一点都没有少宫主的样子。君泽一遍一遍地c很耐心地教。可她确实不喜欢这种让人汗流浃背的东西,每次都敷衍了事儿。
好在她遇上了一个改变她的人。那是玉上神的小公子,小小年纪就能抗能打。二人本没什么交集,切磋一番后,小公子恶意地问道:“你这什么身法?真是君上神的徒弟么?”
她最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当时就难受了起来。偏那小公子还在旁边刮脸:“凌云宫出了这一个废物,羞不羞?”
她气不过,和他打了一场。体术不过关的下场就是连发簪都被他摘了去。当时她很想哭,又不想在他面前落面子:“你等着,长大我一定把它抢回来。”
小公子笑一下,收住了:“就你那样?”
小子洛奔到院子里,拾起剑一下一下地劈。她那势头颇有点不要命的架势,君泽回来就问她:“怎么了?”
子洛一见他就哭了出来。
君泽把她抱上膝头软言软语地哄。过了一会儿,她抽抽噎噎地问他:“师傅,我是不是很差劲?”
君泽当即道:“不会的,洛儿可厉害了。”
“可我连玉家那个小破孩都打不过。”子洛垂头丧气。“师傅,我真的不想学体术。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好好学的吧?”
君泽一边帮她擦脸,一边思考了一会儿:“洛儿,我主修法术。”
子洛听他郑重:“洛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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