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出了纰漏。”
“是,奴婢这就去寻出来。”
屏镜垂首,出了内室,去往卿云苑的库房,
奉茗忙上前道:
“小姐,您落水之前还说那寒潭边上的牡丹开得好,如今天气晴朗,想是那花又开得艳,正是适合去赏花的时候。小姐不若去看看?”
张容瑾抬眸,看着奉茗,沉默片刻,道
“也好。”
“繁弦,陪我去罢。”
“是。”
奉茗忙道:“不若让我陪着小姐去吧。”
张容瑾看着奉茗,忽然笑道:
“好。”
“繁弦,将昨日博物架上新摆的朱砂花樽擦一擦,我回来之前务必要擦干净了。”
“是,小姐。”
繁弦应道。
繁弦身后不远处,是一扇紫荆桂魄屏风,
屏风后,博古架上静静地呈放着满满当当的竹简,除却一把七弦琴外,没有半分摆饰。
寒潭边,一陌繁花开得正艳,
张容瑾行至花丛前,富丽明艳的花朵锦簇,花瓣层层叠叠几乎有上百瓣之多,红色与白色的花间隔而种,椭圆形的叶片衬托着大朵大朵盛开的花苞,草质的花杆光滑,上面点缀着窄而深绿的叶子,鲜亮而有光泽。一朵朵的花苞簇拥在一起,争奇斗艳。
奉茗道:“小姐,您看,这牡丹开得正好呢。”
张容瑾点头道:“确实开得不错。”
奉茗道:
“小姐恐还不知道呢吧,这牡丹的花期向来是在四月下旬至五月中旬的,多亏着花匠的巧艺,竟让这牡丹三月便已开花了,足足提前了大半个月呢。夫人也对此夸赞不已,还因此赏赐了花匠。”
张容瑾道:“如此巧技,是该赏赐。只是这牡丹开得这样早,只怕凋零得也早,如今的天气还这样冷,不知这脆弱的花苞顶不顶得过去。”
奉茗道:“是小姐多虑了,花匠将它们养出来,便是让它们开在这肃杀料峭的初春里的,待得它们落尽,便会有别的花争相开放了。届时,也不愁没有花看了。”
张容瑾道:
“说得是,这花谢花开,物事变迁,人过是非,都是会自然进行的,这牡丹谢了,自然还会有别的花再顶替上,只是早早谢了,实在叫人心里痛惜。若是所有花都能如扶桑一般常开不败,又何来人事代谢的痛惜。”
奉茗忙笑道,“小姐,您看那处,长春花开得正好,那也是常开不败的花呢。”
张容瑾道:
“只可惜此花非彼花,倒不如这牡丹来得实在,虽寿命短,至少是什么,什么时候落仍让人心里能是清清楚楚,一切都了然于心,不必感到突兀,这长春花虽日日春,却花期模糊,一到寒冬之时便顶不住风霜枯萎了,待来年,见那日子适宜,倒春不寒之时才顺势爬出泥土,如攀附谄媚的小人一般,只忠实于暖阳喜雨,倒叫人不喜。”
奉茗道:“小姐说得是。”
太阳穴只突突地跳。
不可能,只是巧合,三小姐说的是花,不是人。
张容瑾道:
“我想自己看看,你去厨房叫加一道荇菜羹吧。”
奉茗垂眸,连忙道了声是。
待奉茗走远,树后出来一人,
正是繁弦,
繁弦道:“方才奉茗说要拉您来寒潭边赏花,您可知奴婢心中焦灼,这寒潭是小姐落水之地,奴婢只恐小姐出事。”
张容瑾道:“无妨,她不是为了这个。”
繁弦道:“小姐,您明明知道奉茗有问题,为何还纵其胡作非为?”
张容瑾道:
“不过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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