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道:
“那袁公子醉心朝政,想必是会冷落妹妹,晁公子不近女色,也说不定是有断——”
“好了,就这样罢,明日我邀他们来,你自己看看吧。”
张琪将卷轴放下,
“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颂卷将晁礼和袁谦的画像塞到张容瑾手里,说是送,实则是赶着张容瑾出去了。
张容瑾抱着画像,
笑着摇摇头,将画像交给屏镜,屏镜接过,
“小姐,公子也是为您好。”
张容瑾笑,
“我知道。”
张容瑾和屏镜行于丹樨上,
“屏镜,我过去,是怎么将奉茗带回来的?”
“那时,屏镜并未跟着小姐入宫,陪小姐入宫的是繁弦,听说是,东阁娘娘为难杨姨娘,奉茗是被东阁娘娘怒气牵连的小宫女,您当时救了杨姨娘和奉茗,具体情况奴婢不得而知,只知道回来时,小姐就是带着伤痕累累的奉茗回来的,所以一直以来,奉茗跟在您身边,都还算忠心。”
张容瑾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知道呢,你刚才说,我从宫中救出了杨姨娘?我救的是杨姨娘吗?”
屏镜点点头,“听说是这样的,其实奴婢也不清楚,可是那一次,回来时,杨姨娘确实是被抬回来,浑身是伤。想来您救的就是杨姨娘。”
张容瑾道:“我救的是杨姨娘?可杨姨娘对我并不友善,反而是多有怨怼,而且——”
她见过杨姨娘,那梦中姿色平庸的中年女子并不是杨姨娘,也就说明,她救的根本不是杨姨娘。
“小姐,而且什么?”
屏镜问道,
张容瑾忙道:“没什么,你可知大公子的亲母是谁?”
“大公子的亲母是大夫人啊,小姐您糊涂——”
屏镜猛地顿住,
“小姐您问的是以前的大公子?”
张容瑾点点头,
“其实当时奴婢年龄也还小,只得听别人说过,琮大公子的母亲是杨姨娘。”
张容瑾道:“是杨姨娘吗?”
张容瑾只觉得不对,
依梦中那个推她入水的女子所言,张琮的生母便是那女子的生母,既然张琮的生母是杨姨娘,那她从宫中救出来就应该是杨姨娘。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而且,若这样思量下去,张家四小姐便是推她入水的人了。
她无论如何都觉得有蹊跷。
前后完全搭不上联系,
张容瑾想道,
算罢,既然是繁弦跟着她入宫的,届时问问繁弦便是,她如今再想怕也是窥不透的。
“小姐,赴宫宴的新衣裳做好了,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好。”
叠叠芙蕖绣在白衣上,而芙蕖亦是用了同色丝线,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唯步履间若隐若现地绽放。仔细看,那花几乎是要扑出来似的,鲜活得很,裙子未曳地,做工虽出众,却并不繁复华丽。
张容瑾以为,赴宫宴的衣衫应当是华丽端正的,却未想,与寻常穿的衣裳并没有太大区别。
屏镜道:“因着如今流民四起,青州,鄞州等地饥荒不止,民不聊生,陛下下令宫中开源节流,就连最受宠的慎夫人所着衣裙都是不曳地的,怕犯了忌讳,小姐您当日的装扮,只需如往常一般便好,最好是比往常更为简朴,如此就算不能得贵人们的青眼,也不会在穿着上犯了错。”
张容瑾点头,
“是该如此。”
张容瑾道:“贺礼你可寻到了?”
“是,已经用沉木匣子封好了,就待宫宴了”
“我想再仔细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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