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仲这子,怎得跑到这里来了!”
杨霄微微有些讶然,当即便走了过去,过去一看,才发现熟人不少,除去赵钱不在,大牛,陆丁都坐在黄仲身边,令杨霄哭笑不得的是,就连泥娃儿都坐在一旁,此时,泥娃儿正歪着脑袋,秀美微蹙,煞有其事的听着书。
见杨霄走过来,大牛憨憨一笑,而陆丁则眨了眨眼,杨霄朝众人略一示意,便坐在黄仲身边,岂料大牛和陆丁打过招呼后,便立即扭过头去,瞬间恢复到了先前聚精会神的模样,生怕漏过陶公所讲的每一句话。
这时候,黄仲轻轻拉了下杨霄的衣角,声咬着耳朵道:“杨兄,你不妨也听听,这个老人家学识渊博,着实不简单!若是去苏州城里说书,一定能赚个盆满钵盈!”
杨霄微微点头,也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陶公讲故事很有一套,往往能抓住听众的心思,令他们沉浸其中,不能自己,但所讲的故事却很是一般,大抵是夸父追日c嫦娥奔月之类的神话传说,当然,‘一般’这两个字,仅对于杨霄而言。
这些故事大都收录在古藏野传之中,村民们大字不识一个,自然没有读过,就算是黄仲,大抵也只读过四书五经,像这些奇怪杂谈,亦是闻所未闻,自是听的津津有味。
见众人如泥塑一般,只顾听着故事,杨霄撇撇嘴,顿觉无趣,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在身前的瓦罐上,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苏州,州府大堂。
此刻,大堂上并没有持棒而立的衙役,也没有记录口供的师爷,只有知州吴天德一人坐镇,堂下立着三人,左边是苏婉儿c刘妈妈,右边则是樊士林。
偌大的公堂竟然只有区区四个人,冷清之余,却也凭添了几分怪异。
“堂下所站,可是樊士林?”
吴天德面阔口方,脸面白净,竟没有留胡须,左边脸颊长着一枚黄豆大的黑痣,说起话来一颤一颤,虽是如此,倒也有些官威。
樊士林赶忙哈着腰,笑着答应道:“正是人!”
吴天德缓缓点了点头,打着官腔说道:“你有何冤屈,只管讲来,若是属实,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一听这话,苏婉儿眼皮微抬,目光闪烁不定。
“多谢大人!”
樊士林先答谢一声,随后对着苏婉儿冷哼一声,便娓娓说道:“启禀大人,人前不久在万花楼中替苏婉儿赎了身,之后三番两次要接苏婉儿入府,岂料苏婉儿死不认账,不给人半分面子,无奈之下,人只得一纸诉状,告上州府,还望大人能替人做主!”
说着,樊士林竟是满腹冤屈的吸了吸鼻子,瞧着架势,竟是比那窦娥还要冤上三分。
吴天德略微一顿,肃声问道:“即是如此,樊士林,你可有替苏婉儿赎身的凭据!”
“有,当然有!”
樊士林举着锦盒,朝吴天德晃了晃,自顾说道:“大人,这锦盒之中,便是苏婉儿的卖身契,当日人就是从刘妈妈手中花重金买过来的。”说着,樊士林目光一闪,瞪了刘妈妈一眼:“刘妈妈,你说是不是呢?”
刘妈妈身材高挑,徐娘半老,五官长得倒是精致,但右脸上一颗黑痣却是让其容貌大打折扣,不过乍一看,倒是与吴天德左脸上的黑痣遥相呼应,颇有一副夫妻相。
被樊士林一瞪,刘妈妈赶忙出列,支支吾吾道:“回禀大人,那日奴家的确是将苏婉儿的卖身契交到了樊公子手上!”
一想到被刘妈妈出卖,苏婉儿心中窝火,先是冷冷哼了一声,凤目中尽是跳动着忿恨的火焰。
“哦?”
吴天德眼帘低垂,略微瞥了苏婉儿一眼,慢慢悠悠道:“苏婉儿,如此说来,还真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樊士林替你赎了身,你理应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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