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云虚子踏上一步,“噌”一声长剑出鞘,这就要动手。
——
“咦?”
这一声,是角落中一言不发的大龄儒生,心中想的。
云虚子身影一直被普洪挡着,儒生自顾饮酒,不曾看见,此时见到云虚子手中长剑,不免多看两眼;
那柄剑,漆黑剑鞘上,镶有七星连珠;剑约摸有三尺二寸长,宽二寸五分;剑身通体银白,根处嵌一颗紫色晶石;法力一动,紫色晶石立刻发出亮光,整把剑都泛起了丝丝紫气。
——
普洪亦是跟上一步,“叮铃铃”环响,九环禅杖一横,挡下云虚子:“此处人杂,不可动手!”
云虚子一剑挑开禅杖:“人杂人杂,何处不人杂?”靸(sǎ)鞋往地一顿,飞身跃起,这就冲向了二楼。
鬼姬一惊,转身,闯入一间闺房。
云虚子也冲进去,站定,立刻瞧见前方一扇木窗大开,鬼姬已是飞出。
他偏头又见,右前方一张绣床上,赫然是一双被禅定的欢爱男女,脸上一红,怒目一瞪,“哼”了一声,飞身追出窗外,落在一条无人小巷,一跃又跳上楼,它从天而降,是七星宫仙人所赐,上应天星之力,共有七柄,此剑便是七剑之一,名为:摇光!你不必小心,能死在此剑之下,也算得上一件幸事。”
声音犹未尽,云虚子携杀气已去。
鬼姬眼波柔光逝去,精光一闪,锐利如刀,立剑,静等他来。
摇光剑吹起八尺紫色剑岚,魂缺剑吐出九尺幽蓝华光;两柄剑在主人手里,此刻锋芒尽显,
仿佛它们原本就有八九尺身长。
一鬼,一道;一幽光,一紫气,在明月之下,城楼之上,终于相碰!
“呯呯”“哄哄”不绝于耳!
声音若奔雷远去,剑光如闪电裂过!
谷阳城内,也不知惊醒了多少寻常人家,推门而出,遥望一眼,惊见天空一个紫色神仙,和一团不可名状的幽蓝鬼气大战,气流四射,剑气乱飞,立刻又紧闭门窗,吹灯拔蜡,抱起孩子,在床上暗自祈福。
一道,一鬼,这一交接,竟是上百回合!从城楼打到天空,又从天空落在城楼,复又飞出城外,从空中打到郊野,随即又在郊野分开。
两人相距约摸十丈,执剑静静而立;云虚子在西,鬼姬在东。
普洪也已从城楼落下,来到郊野,立在二人南方。
一阵西风卷地,荒丛中草屑低飞,是两人对剑,殃及的黄草;旁边一颗直挺挺小槐树,闻风就倒,断成五节,竟被二人各砍了两剑。
鬼姬身上仅有的青色薄衣,袖口和衣摆,凡是不贴身的地方,几乎都被割裂;西风一来,裂衣飘起,白皙手臂和修长双腿,立刻显露,短小的白色亵(xiè)裤,依稀可见,娇柔身段在月华中,又添几分风韵。
鬼姬气息平稳,神色清冷,声线轻柔:“道长,时下初冬,西风凄冷,奴家逃来太急,身上只这一件薄衣御寒,竟也被你扯成这样。”
云虚子一身藏蓝长袍,也已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白色棉衣;
他觉得鬼姬这话是在嘲讽,怒将起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哼”一声:“这真是奇怪了,鬼也会觉得冷吗?”
摇光剑正朝剑尖突突着八尺紫气。
他赫然将剑竖起胸前,半蹲身姿,足下靸(sǎ)鞋踏走九宫,口中念起道诀:
“颠倒三五低昂步罡足履北斗三台七星……(摘自:奇门遁甲之玉女反闭局)”
摇光剑恍似有一道紫光射向月空北斗七星宿。
不知哪里卷起一股阴风。
入天那道紫光,复又射回,引来月空一道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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