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光彩。</p>

    绝大多数柳枝还是无意识地轻轻摇摆。</p>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有三根软枝如有自主意识般伸向了沉入水中的契约，各自挑中了一张，灵巧地将它们从厚纸堆中抽了出来。</p>

    湖水清澈，契纸上的字个个可见。最古怪的是，只有这三张契约上的血指印溶化些许，渗了点血丝在水里，转眼就被柳条吸走了。</p>

    “今天有三个了！”宝信察不掩激动。</p>

    其他人的神态与他相似，甚至有些坐立难安。</p>

    不过再等上好一会儿，倒影里的柳枝条条垂落，这般异象也不再出现。</p>

    众人脸上的激动转为沮丧。</p>

    “今天只有三个。”笃信察长长呼出一口气，脸色沉重，“上次无忧谷开放头一天就有五个呢。接下来契约量会逐日减少，看来今次……”</p>

    无忧谷开放首日，因为所有海客都必须换出灵币作为买卖筹码，官方店和琳琅市集的交易格外火爆。过了今日，成交量必定会有所下滑。</p>

    没有开门红，这一次无忧谷盛会恐怕最后成果不佳啊。</p>

    “这事儿可说不准。”宝信察向着笃信察瞪眼，“从前也有过前少后多的情况。”</p>

    神使伸手，将柳条抽中的那三张契约先拣出来。宝信察恭恭敬敬上前接过。</p>

    然后，她才允许其他信察将所有契约全部拣出。</p>

    说来也怪，这些契约离湖之后落水如珠，再抖上两下，纸面就干燥挺括，看不出半点浸过水的痕迹了。</p>

    神使的注意力早就移去了被柳枝抽中的三张契约上。她一目十行扫过，就将它们交给笃信察：“确保这三个人在盛会结束之前，不会离开迷藏国。”</p>

    笃信察肃声应“是”，接过来收妥。</p>

    神使轻叹一口气，朗声道：“今天就到这里了。诸位，明日此时再会。”</p>

    于是众人四散而去，脸上都带着惋惜。</p>

    宝信察却没有走开，等旁人都散了才凑近神使道：“这一次，我们有两人未从外界返回。”</p>

    神使面沉如水：“上一次雾墙打开，我们也只出去了五人吧？”</p>

    “是。”</p>

    五人出去，两人未归，损失已达到四成，神使心情沉重：“都有谁？”</p>

    宝信察挨个儿念出，神使听见其中一名，蓦然动容：“它也没回来？”</p>

    “没有。”</p>

    “这怎可能？”神使不复先前淡定了。</p>

    宝信察道：“或许在海上遇到了风暴？六十年时间太长，谁也说不准其中会发生多少意外。”</p>

    “若它还活着，就必须回来。在外界，它熬不过下一个六十年！”神使在湖边来回踱了几步，望着他的目光如鹰隼，哪还有先前的温蔼？“再查。我不信它会轻易殒落。”</p>

    宝信察应了一声，这才退下。</p>

    神使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拣起身边的树枝，将叶子片片摘下。</p>

    摘掉以后，叶片就飞快变硬，再不复先前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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