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所在的文科复读班的班主任竟然是原来的英语老师李月辉。

    他跟李月辉渊源颇深。

    高一时候，他英语分数一半都靠考试时“临场发挥”，如果眼神够好，周围同学配合到位，他的分数会“惊喜不断”。

    但到了高一下学期期末考，李月辉竟然是考场考官，最后30分钟属于李可“临场发挥”时间段，结果李月辉竟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如坐针毡，咬了20分钟笔头后，李月辉还是如泥塑菩萨，没有挪窝的迹象，把他和同学串通给答案的计划完全打乱。

    最后十分钟，他打算用出抛纸团“acbcd”的方法，但看了李月辉的背，又得作罢。连他唯一知道靠上天答题的手段都用不上，结果那年120分的卷子只考了62分，排在倒数第7。

    那个时候李可的英语课口语表现超烂，经常“thecthecthe”的“de”个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句子来，但到了考试又总能在中等偏上，大家误以为他虽然开不了口，但下得了笔。这一次的考试成绩彻底让李可真实水平暴露无遗，也让他父母担心起来。

    暑假就成了李可的噩梦，李可被逼着去了暑假英语加强班。教室就安排在老师老婆开的网吧的一个小房间，房间不隔音，老师一开始说鸟语，外面就会传来“半条命”里的“g一，g一，g一，fire！fire！”，搞得补了一个暑假，他口语只熟悉了这一句。

    不管有心无心，李月辉算是始作俑者。李可内心生出对李月辉的偏见来，他一边啃着英语，一边想着打击报复。

    高二开学了，李月辉上课总是点李可回答问题，更让李可以为李月辉要看他笑话。其实李月辉是有教无类，再差的学生他也教过，李可思维敏捷，头脑灵活，是属于他内心喜欢的那种，让他多回答问题其实是出于私心的照顾。

    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去关注还好，一受到关注就会适得其反。

    李可对李月辉的误会越来越大，但他除了不听课这个无声的抗议，并不能做更多的事情。后来他又想明白了，不听课吃亏的是自己，于是一到英语课，李可就开始用做数学题来打发时间，竟然发现英语课上做数学题比自习课还要效果好，因为这偷偷摸摸的行为刺激了他的肾上腺素，而英语有如天书他一句都听不懂，反而不会干扰他的思维。

    一个学期下来，李可的数学成绩在文科班出类拔萃，而英语反正早已烂到了谷底，只是不见起色而已。

    一平一升之后，李可的成绩在文科班稳步上升，总分已经能够进到前20名了。

    虽然他成绩上升，但并不代表李月辉会为他高兴，在自己的课上做其他科目的题目，其实是裸地挑衅。但每次让李可回答问题，他都支支吾吾过去，让李月辉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只好由他自生自灭。

    高二上学期就要结束，李可不想下学期再受李月辉的“折磨”，发动要好的同学一起想办法“政变逼宫”。

    那个时候学校正在大搞民主，有一个副校长被调到教育局任职，空出的位置，教导主任接任可能性极大。为了给自己造声势，也为了在述职报告中除了“晚自习后视察男生宿舍100次，视察女生宿舍170次”这样的量化内容外还有新东西可写，他说服校长，在学校组织开展了让学生对任课老师民主打分的活动，打分结果和学生成绩高低都作为老师绩效考核参考因素。

    教导主任姓顾，教高中地理。高中地理教材的变动，就跟地壳运动一样缓慢。顾主任十多年的教案一直用到现在，因为不需要备课，他课后主要精力就用于跟领导们打牌，一直打成了教导主任。

    但教导主任交游广阔，思路也活，在牌桌上谈天说地也洞晓了国家大事c县城八卦c教育动态。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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