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郎想得很细,但是他此时被斩出的伤口却格外可怕,无数的血肉从侧面的肌肉中被撕扯了出来,好像不是受到了斩击,而是被切开了一个细小的伤口之后,无数血肉被从伤口中吸了出来一样,然后皮肉外翻,鲜血横流。
“斩中了!这怎么可能?”源义经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喜悦,反而是巨大的震惊写满了他的脸。
“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啊,真是奇怪,这可是你期待已久的斩击奏效啊。”风十郎忍着剧痛说道,他虽然肉身不死,伤口可以迅速愈合,但是该有的疼痛还是有的,甚至于风十郎的身体可以完美再生,导致他的神经格外完善,对于痛觉的感知力,相比起很多有老伤的夜守,要更加强烈得多。
风十郎从来就不是那种超有干劲的人,这让他对于很多事情缺乏动力,也缺乏忍耐力,而疼痛恰巧是其中之一。一般来说,愤怒的人、嗜血的人、疯狂的人、意志强悍的人,都会比较不惧怕疼痛,而像是风十郎这种斗志不足的家伙,疼痛什么的最讨厌了。源义经的“时雨飞燕流”毫无疑问是风十郎这种性格的天敌,只是被斩击命中的一瞬间,风十郎几乎就被疼得晕过去,这种细小的斩击对于神经的刺激并不是很强,所以最后所形成的疼痛也不是非常难以忍受的程度。但是这种疼痛笼罩了风十郎身体的一大片区域,而且有很多没有斩到神经上的斩击,最终造成了一种可怕的刺痒感,这种刺痒伴随着疼痛,几乎要让风十郎发狂了。
所以现在,风十郎很怒。看到源义经脸上那种震惊和不满足的表情,他更加怒了!
“这一刀,是你故意用身体上来承受的!”源义经说道:“在我的计算中,这个时候还远远不到能够斩中的时候。”
“啊,原来你是在说这个。”风十郎说道。
“是你故意卖的破绽,让我抓住的吧?”源义经问道。
“看来要买你一个破绽,远远比要抓住你一个破绽还困难一些啊!”风十郎说道:“不过没关系了,现在我已经了解到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源义经不解。
“嗯,果然如我所料的,时雨飞燕流,其实并不是威力特别强大的剑术。”风十郎说道:“依靠着身体的独特移动方式,获取到不败的优势,再凭借这一优势,不断地发动这种给敌人制造伤口,却很难致命的攻击。最终依靠不断叠加的伤口,彻底瓦解敌人的战斗力,我想······武藏坊弁庆就是这样被你打败的吧?”
“居然只是硬挨了我一招,就发现了这么多的问题,果然不简单啊。”源义经说道:“可是你难道没想到,此时你已经被我斩中了,身体出现了巨大的伤口,而且流血不止,这样的状态下,你还有能力与我一战吗?”
“嗯······不得不说你这个时雨飞燕流的想法还是很全面的,既考虑到了对手的状态,也考虑到了怎么样和对手周旋的问题。”风十郎说道:“可是很遗憾啊,以我的身体条件而言,你的时雨飞燕流算得上是非常无用的刀法,而且我,则正好是这套刀法的克星。”
说着,风十郎催动自己的法力,伤口飞快地愈合起来,就好像是逐格快进的植物生长视频一样,每一丝肌理、神经、血管,就好像是被浇水施肥快速生长的藤蔓,瞬间就重新编织成了完好的肌肉和身体结构。风十郎就这样简单而迅速的,愈合如初。
“这怪物一样的自我再生能力,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源义经大吃一惊,他也总算明白了风十郎为什么会说他是自己时雨飞燕流的克星了。
时雨飞燕流的长处,其实完全建立在它独有的身法优势上,那种通过气流的波动预判敌人的出招,最后在万分之一的空档中搭乘气流避开攻击的,宛如燕子一样的身法。依靠着这身法的优势,时雨飞燕流能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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