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咱们走”韩二夫人将韩宝宝胳膊向着自己的肘腕一夹,“我就不信了这韩府还当真没咱娘俩的活路”
“韩宝宝,你若是出了这个门,休要后悔”紫檀杖重重敲在地上
这杖声是如此熟悉,就连着韩二夫人都差点绊了一跤,她怒道“大小姐,我敬你是大小姐,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别欺人太甚了”
韩红药将那紫檀杖敲在地上后,便不去理会韩二夫人,只是盯着韩宝宝。
韩宝宝本是全然没了主意,任凭韩二夫人拉着自己向屋外走去。
然而,这一声紫檀杖,却像敲在了他的背上
“娘”韩宝宝猛地挣脱开韩二夫人,“我”
他回头望着韩红药,“我要留下来”
“你”韩二夫人举起手就要给韩宝宝一个巴掌,然而,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宝宝,你想清楚了”
韩宝宝看着她老娘,这些日子,他们娘俩人是在韩府,却过得提心吊胆。
为什么
为的就是雀占鸠巢,这韩府与他们毫无关系
可是,可是,如果
韩宝宝望着韩红药,他知道自己是妄想,但若是有那么一线希望,这到手的富贵,谁又愿看它成为过眼云烟
“好,好,”韩二夫人眼看儿子心意已决,她一甩帕子道“随你吧”
门被重重的推开,“滚开”屋外,不知是哪个倒霉的小厮撞上了怒气冲冲的韩二夫人。
待一切终归平静,韩宝宝看着桌上那几壶残酒,他这才明白,韩红药今日并不是心血来潮的想与自己把酒言欢。
她是早有安排。
“二弟,坐吧。”韩红药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般的,抬手让韩宝宝坐下。
不知怎的,韩宝宝方才那点雄心壮志,就随着韩红药这一抬手,几乎又要化为乌有。
他乖乖坐下,心中难免惴惴,竟是有些后悔没跟他老娘一同离开。
可要是真离开了,韩宝宝又会后悔没有留下听听韩红药究竟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他这一辈子,看似交了天大的好运,实则每一步都不由自己,说起来,除了爱吃葡萄的那点嗜好,韩宝宝连自己真正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咱们刚说到哪儿了”韩红药也坐下来,含笑看着韩宝宝道。
韩宝宝是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本来好好的和韩红药在饮酒谈天,怎么这位韩府的大小姐就变了脸色,跟着自己的老娘就冲了进来。
对,他老娘怎么就进来了呢
韩宝宝又要站起行礼,“大,大姐,我娘他”
韩红药提酒为韩宝宝斟了一盅“咱们只说姐弟,不谈姨娘。”
她此言一出,韩宝宝算是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恍惚,姐弟,韩红药真拿自己当弟弟看过吗
她今日让自己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韩宝宝之所以是韩宝宝,就是因为他这脑子,总在关键时候就像是被门夹过。
终于,他想起来了
酒窖
韩宝宝在心中早就扇了自己无数耳光,“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他喃喃道,这是他打小落下的毛病,无他,皆因唯有这样,才能让当年小金花的那些恩客们觉着,韩宝宝是个可怜的小玩意儿。
如此,他也能避免再挨顿毒打。
后来,进了韩府,身份是变了,可那个幼小的韩宝宝还是住在他心里,每当长大了的韩宝宝犯了错,他就会跳出来,狠狠的,拼命的抽着自己“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韩宝宝小声的说着。
韩红药终于听清了他在嘀咕什么,不由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
但很快,这点诧异便被韩红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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