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红药放下酒盅,“我见二弟也是胸怀大志的伟丈夫,为何甘心在韩府醉生梦死,这让做姐姐的,着实不解啊。”
韩红药这话是说到韩宝宝心坎了,“大姐,你,你当真这样想的”
韩宝宝撑着桌子道“他们都说我是草包,说我是败家子”
“二弟胸中自有丘壑,何须在意他人所言。”韩红药笑道,“二弟,你醉了。碧螺,上茶”
“不”韩宝宝挥着手道,“我不吃茶,我要酒,酒”
韩红药眸光一闪,“二弟似乎对酒特别有兴趣。”
韩宝宝乜斜着眼瞧着韩红药。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听清在说什么。
韩红药看着他,挥了挥手,示意碧螺出去。
“二弟,你说什么”
韩红药来到韩宝宝身边,她看着韩宝宝那张和自己没有一丁点相像的脸。
“我说”韩宝宝又灌下一盅酒。
“说。”韩红药为韩宝宝续上酒道。
韩宝宝低着头,似乎在酝酿着,他突然咆哮道“我要酒我要酒窖”
人心不足蛇吞象。
韩红药却似是在预料之中,她放下酒壶点头道“酒窖可以。”
韩宝宝本是似醉非醉,他之所以敢这么吼出来,无非是憋闷的久了。
在这韩府他算什么,稍有些体面的丫鬟都能看不起他
老夫人在的时候,他就算被人瞧不起,可那些人多少还忌惮着他是韩府的独孙
如今呢
韩红药成了韩府的掌舵人,他韩宝宝这个“独孙”的身份就成了笑话,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独孙,他,就是所有人的孙子
韩宝宝本想着,老夫人走后,这家产他能分得多少,就是多少。无所谓,反正,这本来就是他老娘骗来的。
可是老夫人就留给自己那么一片葡萄园,这算什么事儿,当他是屋檐底下养着的鹦鹉,吃上几粒葡萄就能心满意足了
韩宝宝活得憋屈。
他不敢埋怨老夫人,可他就是憋屈,他谁都不敢埋怨
再看这大小姐韩红药,每日忙得风风火火,韩宝宝是打心眼里的羡慕,他想要酒窖,他也想像韩红药那样,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走出的路一步就是一个脚印儿
韩宝宝借着酒疯吼出了心里话,可是,他未全醉,那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然而,不知韩红药是不是真醉了,居然顺着他的话说“可以”
“大姐,您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韩宝宝的酒,彻底被吓醒了。
韩红药举着酒盅,“你不是说想要酒窖么可以。”
哪怕这是韩红药的醉话,韩宝宝也觉得这辈子没这么风光过。
他忽然伏案掩面痛哭,哭的就像个泡在水里的馒头。
韩红药看着他,自斟自饮。
待韩宝宝哭够了,他那酒意也彻底散了。
他站起来,向着韩红药行了一礼,转身正欲离去。
“二弟,你要去哪儿”韩红药在他身后唤道。
韩宝宝转过身抽着嘴角,“大姐,您醉了。我也醉了,我回尚春院去。”
“谁说我醉了”韩红药来到韩宝宝身边,“你方才不是说,想要酒窖吗”
韩宝宝见了鬼似的盯着韩红药。
韩红药眼神清明,哪里有醉意。
这反而让韩宝宝害怕了。
他向后退着,抓住桌子道,“大姐,我就是说说玩的。”
“混账”韩红药一声断喝。
韩宝宝噗通一声坐在椅上。
韩红药上来扯住韩宝宝的衣领道“这酒窖,是你能说着玩的”
韩宝宝被她一时喜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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