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里,他对着韩宝宝嘴里像抹了蜜般的,但要是真让他干点活儿,那可就是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眼瞧着韩宝宝发了火,那团子嘴一瘪,倒是哭了起来。
韩宝宝登时头大如斗,他无比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无比想念,当年的小豆子
“二弟”屋外传来大小姐韩红药的声音。
韩宝宝这屋顿时鸡飞狗跳,他从那一堆杯盘狼藉中挪出身来,恰巧此时韩红药推门而入。
“大姐大姐”韩宝宝忙拦住韩红药道,“您别进来,这儿,脏”
韩红药皱了皱眉,这韩宝宝的屋子,除了屋内那些金银玉器,当真是比韩府的柴房还要乱上几分。
她立在门口,竟是没了下脚之地。
韩宝宝来韩府这些年了,对韩红药的喜恶还是多少知道一些。
如今,自己这屋里这么乱,他这个大姐,恐怕登时就会翻脸。
他背手儿打着手势,偏生屋里这会儿就剩下那团子一个小厮,正在抹着眼泪,当真是有多混乱,要多混乱。
“我今日前来,是有事与二弟相商。”韩红药果然是一刻在这屋内都呆不得,“既然二弟不方便,就改日再说吧。”
“大姐,那您走好,我就不送您了”韩宝宝眼看韩红药转身离去,他这才擦了把冷汗,却听得韩红药在屋外长叹一声,“碧螺,我本还想和二少爷说说酒窖的事儿呢”
韩宝宝愣了。
他忙拉开房门,赤脚就向着韩红药奔去“大姐留步”
韩红药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当她转过身对着韩宝宝时,却是满面惊讶,“二弟,你这是”
韩宝宝精心保养的大脚丫子踩在泥泞的地上,他似乎不觉寒冷,双眼热切的望着韩红药道“大姐,您找我何事”
韩红药看着韩宝宝那张白胖的脸,她开口道“回屋把鞋子穿上,我在老夫人房里,等你。”
老夫人的荣宁园,如今已成为韩红药处理韩府大小事宜之处。
当克服了自己的心魔之后,韩红药便喜欢呆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时刻回忆起老夫人的音容笑貌。
那根紫檀杖被她端放于书案对面的木架之上,每次,当韩红药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之时,她就会望着那个木架,望着架上的紫檀杖,恍如韩老夫人含笑立在那里。
此时,韩红药立在紫檀杖的对面,诚心祷告“祖母,助我。”
韩宝宝走的飞快,身后撑伞的小厮四喜,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然而,这位平日里自命潇洒的韩府二少爷,此刻却全然不顾仪态,那锦袍沾满了泥点子,他仍不住的催促道“走快点快点”
韩宝宝说着,竟是不顾风雨,干脆向着荣宁园奔去,四喜撑伞在他身后唤道“二少爷,您小心着了凉”
待韩宝宝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荣宁园,韩红药已是坐于书案之前,正不知在翻阅什么,她看得很入神,似乎没有注意到立在门外的韩宝宝。
“二少爷”紧跟着前来的四喜看到自家主子居然立在屋外发楞。
四喜合了油纸伞,望着韩宝宝唤道。
韩宝宝忙回过头来,冲着四喜嘘了一声。
只听得屋内韩红药说道“是二弟吗”
韩宝宝忙应了一声“大姐,是我”
“哦,快进屋吧。”韩红药少有的客气,让韩宝宝手足无措,他忙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屋内。
上次来这里,还是他老娘企图偷盗老夫人的遗物,韩宝宝鼻头发酸,讪讪道“大姐,您找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这韩府住的久了,就真当老夫人是自己的祖母,韩红药是自己的姐姐一般。
韩红药放下手中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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