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虎不仅买到了火车票,而且还是有座位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两个座位相邻,毕竟是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当然会被特殊优待。
大家都是做生意,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这本无可厚非。
夜半时分,马小虎和索馨月终于登上了这辆东去的列车,奔向未知,也已然可知。
车厢内一阵吵闹喧嚣过后,很快便归于平静,夜深了,不管是有座位的还是无座位的,长时间的苦熬等待之后终于安稳上车,大家都身心俱疲,只要能有个存身之所,立住脚跟,剩下的就只有眯着眼睛等待终点,等待——家,亲人,美好,或者像索馨月一样,去直面那个负心的人。
索馨月在座位上坐稳后就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好似马小虎并不存在一般,右胳膊的手肘支在便桌上,翻起手掌轻轻托着下巴,然后身子一歪,斜靠在座椅和车体的夹角处,却是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凝望着窗外。
方正的车窗一片漆黑,倒影出马小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张嘴结舌,欲言又止。
上车前,索馨月姗姗来迟,直到开车前半个小时才匆匆赶来;而一心想要讨好她的马小虎想到也许她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于是从车站内的快餐店打包了份吃食,眼看着索馨月一直沉默着脸孔,心思重重的模样,使得他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将食物递交给她。
终于,马小虎还是鼓起了勇气,抬起胳膊轻轻触碰一下索馨月的胳膊,不管怎样,这是自己为她做的事情,理应向她表露,让她知道。
索馨月的身子愣了一下,看着车窗依旧不动,却偷偷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眼睛下的位置擦拭一下,这才缓缓回头,眼眶微微泛红,眼角下隐约有模糊一片泪痕,疑惑的看着马小虎,用眼神询问他有何事。
明知失败的奋力一搏,不知是英勇还是愚蠢!
马小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假装自然的笑笑,轻声问:“你晚饭有没有吃?我这里给你买了份快餐,要不然你吃一点吧?”
索馨月垂目瞄了一眼马小虎手中的纸袋,挤出一丝敷衍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用了,我已经在家陪我爸妈吃过晚饭了。”说完,眼神之中竟然有一丝的痛苦情绪浮现,稍纵即逝,而后又被坚定所替代。
听到索馨月毫不犹豫的拒绝,马小虎为了掩饰尴尬,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纸袋放到便桌上,依然不死心,固执的说:“没关系,我先放在这里,你要是半夜感到饿就拿来吃。”
索馨月无奈,略一叹息,轻轻点头答应:“好吧。”接着又扭过头去,不再理睬马小虎,孤独的沉浸在无尽的担忧和甜蜜的回忆之中。
车开了,车顶的灯隔三差五的关掉,仅剩下少有的几盏,发出微弱的光芒,不甚明亮。
马小虎无事可做,他本以为上车后可以跟索馨月进行聊聊天之类的交流,却没想到,对方刚利用他买完车票,她就弃他不顾,独自陷入悲伤情绪。
算了,自己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毕竟,明天她就要和她的男朋友做最后的决断,换做是谁,可能都不能做到坦然吧。
相信我,我以后会对你加倍的好,好让你早日摆脱这段刺骨的痛楚和残忍的阴影!
马小虎暗暗承诺。
马小虎后脑勺靠在粗糙的沙发套上,头皮被硌的很不舒服,微微侧过脑袋,眼珠斜视,偷偷观量索馨月,这是他乐此不疲,非常乐意做的一件事。
索馨月同样侧着头,和马小虎同一个方向,只留下半个后脑勺给他,长发披肩,黑丝如缎,寸寸像带了倒钩,勾引的马小虎心痒难耐;而她的头顶更像似抹了桂花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团光亮,令马小虎感觉目眩。
也许是被马小虎炽热的目光灼烫,索馨月只感觉耳唇儿一阵烫热,心口一阵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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