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月花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想和一个乡下女儿发生不悦,相反要和她拉拉关系。她脱口而出:“你就是彩花吧?”
柏彩花觉得对方的问话唐突,只应了一声:“是。”
“你咋找到的?”
“我弟弟说的。”
“你弟弟也太那个了。”她本想说野蛮,怕对方见怪,便改了口。
阮冬见俩人能说到一起,自己显得多余,就出门方便去了。
柏彩花在村里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是村长的千金,一旦出了村,她什么也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她看见白四月花长得美,自己的外貌和无法和她相比较,她还知道她的富有,而自己有什么呢,出嫁时带一点嫁妆而已。这样一想,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有自卑感,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惭形秽。
“坐吧,别站着。”白四月花坐在沙发上,招呼道。
柏彩花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她不愿意和这个显示优越感的女人多说话。
“你今年多大?”白四月花无话找话。
“十九岁。”
“哦,你和阮冬同岁。你好像没上初中?”
“小学毕业后,我爸不让上初中。”
“为啥?”
“要到镇上初中,我爸说女儿家不方便。”
“你要是上初中就好了,我俩可能早就认识。”白四月花套着近乎。
柏彩花心想,我才不想和你认识,嘴上却说:“那是肯定的。”
“这么说你和阮冬是青梅竹马?”白四月花有点羡慕地说。
柏彩花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我和他从小关系好?”
“难道不是这样吗?”
柏彩花说着实话:“我家和他家相距远,小时候不在一起玩,直到上小学才接触,男女有别,关系一般。”
“那你为啥执意退婚要嫁给他?”
柏彩花不好意思了,没有应声。
“这么说你很爱他?”
柏彩花肯定很爱阮冬,依照风俗,这样的爱是含蓄的,尤其当着外人的面,那好意思说爱字。她只是用了另一种说法:“我以前的未婚夫家离林畔村远,我不想远离娘家。”
白四月花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不便戳破,随着对方的话说:“还是嫁在娘家门口好,那像我嫁那么远,回一趟娘家不容易,有啥事娘家人也帮不上。”
阮冬回来了。他在大街走了走,怕遇见熟人看见脸上的青色,再者他也不放心旅店里的两个人,怕她们发生争执。
柏彩花从沙发上拾起身,让坐给未婚夫。
阮冬坐在沙发上,看到俩人平安无事,心里释然,说着题外话:“今天镇上人真多。”
白四月花应道:“人多啥呀,冷冷清清的。”
“你不能和县城比较。”阮冬道。
三个人说着闲话,心里都觉得尴尬。尤其是柏彩花,觉得在美女帅哥面前矮半截,没有说话的资格。她只有在他俩人问及或涉及自己才勉强搭言。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把未婚夫和一个美女留在一起,这似乎不大合适,她不放心。
白四月花此时的心情也复杂,她很想单独和阮冬在一起,也想和柏彩花单独在一起。其愿望很明显,和前者在一起可以享受浪漫,发展爱情。和后者在一起的想法就有点卑鄙,那就是和对方拉近关系,挑拨他们的婚姻,挑拨不成,就用爱心感化对方,让对方提出解除婚约。
阮冬此时此刻心烦意乱,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他多话没有,由着白四月花喋喋不休,有时不得不应付几句。
白四月花见俩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多少明白他们的心情,为了摆脱这样的景况,她提议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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