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吸了一口香烟,吐了口烟圈,带着一点的嘲讽:“你好像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白四月茫然道:“我咋了?”
阮冬口气诚恳:“你不是在城市长大的,农村的情况不是不知道。”
白四月花想了想说:“你的意思不就是安定团结,和睦相处。”
阮冬道:“是这样的,乡里乡亲的,没有必要闹矛盾,发生了矛盾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白四月花不服气:“那也不能为了团结任人欺负吧。”
阮冬叹口气说:“说来还是我的错,假如和你没有关系,那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四月花不悦地说:“你咋这样说话,难道是我的错。”
阮冬叹口气说:“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和你的事情在这里是独一无二的。历史上也不会有,可以说史无前例,他们打我是应该的。”
白四月花不满地说:“啥叫独一无二?你和那个裁缝的事算什么?”这件事她自听说就耿耿于怀,本不想提及,听他这么说,不得不用来堵他的嘴。
阮冬却轻描淡写:“那是不一样的。”
白四月花不高兴地问:“那点不一样?”
阮冬毫不掩饰地说:“我和她是一个村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是两个人的初恋。”
白四月花心里酸楚,想到自己和阮冬的浪满事,不由得这样问:“你咋这样说话,难道我们不是初恋?”
阮冬失笑道:“那也叫初恋?”
“是不是你的初恋我不管,反正是我的初恋,”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有点羞涩地问,“你说老实话,你和我是不是第一次。”
阮冬为难了。和她的确是第一次,他又不想让她引以为荣,以此要挟自己,把关系往更深处发展。说和女裁缝有第一次吧,又不想玷污冤枉裁缝秀娥,传了出去对自己和秀娥都不好。他只好棱模两可地笑了笑没吱声。
白四月花娇嗔道:“你真坏,和我那样时年纪那么小,这么说来和她那样年纪更小。”
阮冬仍不出声,心里想,我俩到底谁坏啊?你就是个人,你看不上丈夫,就拿我开刀,把我引诱坏了。唉,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也怪自己长得太帅。
白四月花酸溜溜地问:“既然你俩是青梅竹马,还是初恋,你干吗不娶她?”
阮冬略带伤感地说:“我家成份高,他家才不会和地主分子做亲戚。”
“她嫁到哪了?”
“义县。他男人也是这里人,在义县工作。”
“结婚后为啥不把她带到义县?”
“他男人是个大孝子,把她留在家乡是为了照顾双亲。”
“看来是给你提供了方便。他男人没有想到自己会戴绿帽子。”
“你说话咋这么难听?我们是相爱的,只不过没有赶上好时光,要是现在,我和她肯定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你还是考虑一下和我怎么成双成对吧。”
“你别开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
阮冬郑重其事地说:“我们以前岁数小,做了那样的事。后来遇到那也是缘份,也可以说是逢场作戏,你千万不要当真。”
白四月花固执地说:“你可以不当真,我是当真的。”
阮冬不得不挑明:“我就是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儿,也不可能娶一个二婚。”
“二婚咋了,”白四月花自豪地说,“追我的小伙子大有人在。”
“那你嫁给他们好了,”阮冬略带傲慢地说,“我家又不缺钱。”
“你咋这么俗啊,张口闭口就是钱。”
“那些追你的小伙子还不是为了钱,你要是穷人,肯定没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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