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撵上来的人和阮冬并排走着,不怀好意的声调:“到哪去,大帅哥?”
“回家。”阮冬不愿多说话。
来人是准小舅子柏彩林。他从伙伴嘴里得知,村里来了个美女直奔阮家,他一想就明白是咋会事,又发现姐姐异常的表情,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就偷偷跟踪姐姐。他远远看着姐姐和阮冬说话,直到姐姐朝家中走去,他才追上准姐夫。挑衅道:“回家陪美女啊?”
阮冬知道来者不善,不想与他发生磨擦,只顾前走。
“你是不是缺钱用?”弦外有音,“缺钱的话问我借,别打歪主意。”
“不缺。我咋会缺钱。”阮冬一时没辩过对方的意思,认为他是说迟迟不结婚是缺钱。
“别哄人了,你要是不缺钱,干吗要挂个富婆。”
就像头上挨了一闷棒,阮冬头嗡一下,浑声微微颤抖,脚步停下了。
“看,让我说对了吧,”对方继续挑战,“告诉我,一晚上她给你多少钱?”
阮冬气懵了,真想出拳击打过去,或几脚将对方踢踏在地。很快他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但伤不了他,反而让他有了借口,将自己打翻在地。这样一想,他打消了动手的念头,移动脚步。
柏彩林是不会放过的,他走在阮冬身边,继续刺激对方:“这年头男人长得帅也管用,要是去了大城市,一年肯定能赚一二十万元。”
“你别胡说。”阮冬的声音明显没有动力。
“听说给你家提了一大包礼物?”
“我家不会收的。我家又不是穷的买不起东西。”阮冬喃喃道。
“我知道你家不穷,可世上没有人嫌钱多。”
“钱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别说假话,太虚伪。”
“难道不是真的,我家从前要是穷人,那会定为地主,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现在不又好了,你可以耀武扬威。”
“是在说自己吧。”
俩人默默走了十几步。柏彩林又开始嘲讽起来:“看来你很值钱啊。下辈子我也托生成帅哥,不用干活受累,睡着吃饭,反正有人养活。”
阮冬气得走不动路,气得浑身发颤,很不得手中有把大刀砍过去,有把手枪开枪将对方击倒在地,什么犯法,什么坐牢全都抛到脑后。可恨自己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对付不了他,反而要受到对方的武力。他只好忍下这口气,低声下气地说:“我们很快就要成亲戚,你别再胡说。”
“你还知道很快就成亲戚?我还认为你忘了。”
“那能忘,一个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说的这么好听,为什么要挂富婆。”
“你别富婆富婆的,她是我的同学。”
“我也有很多女同学,咋没有一个登门拜访?”
阮冬心想,你和妹妹长得一样丑,那有女同学看上你?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他编出这样的话:“我帮助过她,她是来谢我的。”
柏彩林冷笑道:“是不是在床上帮助过她?”
阮冬无言可对,对方话丑,可也说的是事实。
柏彩林声色俱厉地警告道:“姓阮的,爷把话说在前头,明天你要是不把那个婊子打发走,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过,狠狠撞碰阮冬一下,扬长而去。
受了如此羞辱,还要受到威胁,阮冬的心情差到极点,脚步如灌了铅,再也移动不了,身子只好靠在柳树上,让受伤的心灵得以平静,也让怒火得以缓解。
过了十几分钟,阮冬的心情得到缓解,此时他不想面对白四月花,更害怕她对自己非礼,自己一时无法控制,以致在家中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他朝学校走去,想在办公室呆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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