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怡俊第一感觉就是:羊羔疯。他的一个同学得这种病,一年里发作两三次,有几次发作在课堂上。他惊讶兄长这么优秀的人也得这种病,可谓是人无完人啊。他知道先要在病人嘴里塞件硬东西,免得咬破舌头。过上十几分钟,病人就会回复常态。
鲜怡俊慌忙爬起身找火柴点灯,手忙脚乱的找不着,又摸手电筒,还是没有摸着,胳膊无意碰到兄长的身躯,手碰着竖着的“木棍”。他心想,这是谁把木棍放在这里了,他稍一迟疑,感觉胳膊被“水枪”击中,急忙收回胳膊,只听见“水枪”击得纸顶棚“咝咝”作响。
哦,这不是木棍,这是邻居家的小孩把水枪遗留在这里了。
兄长安静了,发出均匀的鼾声。
鲜怡俊明白兄长蹬掉被子,怕他感冒,他动手拉被子,不料手又无意碰上兄长的身躯,竟然和前面一个感觉。他大为惊诧,兄长的精力太旺盛,要是结了婚那还了得,那个丑女夜夜都能得到爱抚。他这样想着,心里很是不平衡,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妒嫉和伤感。尽管这种心态有些不正常,可他忍不住一遍遍地想。
兄长动了一下,那是弟弟拉被子的手过重,把他弄醒了。
鲜怡俊急忙回到自己的被窝,他不想让兄长知道自己醒着,决定装做熟睡。
阮冬坐起身,摸着火柴点着油灯,望着一旁睡着的弟弟,冷笑一声道:“你装吧。”
弟弟本来是要装睡熟,听了这样的话,竟装不住了,脱口问:“装啥?”
“装睡。”阮冬平静地说。
“我没有装,本来就醒着。”他不想隐瞒,明知隐瞒不了,又何必隐瞒。
“醒着还闭眼睛。”兄长嗤之以鼻。
“闭目养神。”鲜怡俊心里有点发慌,怕对方还要说出更难听的话。
“深更半夜闭目养神?”兄长果然不相信。
“不行吗?”弟弟有点心虚,毕竟自己说了假话。
阮冬钻进被窝里,话里有话:“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弟弟纳闷了:“什么目的?”
“这还用得着问吗?”
“不问咋会知道?”
“那我问你,前些天你为啥要捆绑我?”
“只是为了消闲解闷。”
“一个男人脱另一个男人的衣服是消闲解闷?”
鲜怡俊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辩解道:“脱衣服是让你睡觉,穿衣服睡觉不舒服。”
“我是重病号吗?睡觉要你脱衣服。”
弟弟没法应对,只好保持沉默。
兄长没有再说话,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鲜怡俊一整天没有见兄长的面。
傍晚。鲜怡俊在外面散步回来,一进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听到阮家父子在说什么,声音有点大,显然是吵架。
“你不是说找人算日子吗?算好了没有?”
“最近忙没有时间找人算。”
“你忙不忙我不知道吗?把你养这么大别的学会了没有,学会糊弄娘老子了。”
“过几天闲了我去算,争取早些结婚。”
“你再糊弄我。”阮父显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鲜怡俊听到这里,觉得不宜进门,正要转身蹓,阮母走出堂屋,朝他招手。
鲜怡俊只好走过去。
鲜母迎上前,放低声音说:“你进去劝劝,他们这么争吵让邻居听见笑话。”
鲜怡俊不想参和这样的事,更何况这样的婚姻让他心寒,也让他心里不平衡,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嫉恨。看到阮母恳切的目光,不得不应答:“好吧,我劝一下。”
鲜母说:“把冬娃好好劝劝,让他知道娘老子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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