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署的四堂是举办歌舞场所。院子里集中了十几个族的演艺人员,他们不敢大声说话,静静地等待传唤。
演员们走出堂门,静静站来。
礼生站在门口高喊:“传纳儿恶力山族!”
四堂的正中坐着道台及随行官员。本地官员都在两旁坐着。每个人的面前都有小方桌,摆放着水果,还有酒和茶水。
左右两边靠墙站着丫环们,她们双手捧着酒壶茶壶,一双眼睛看着客人的酒杯茶杯,一但用完,立刻上前斟满。
纳儿恶力山族的演员们表演完歌舞,鞠躬退出大厅。
礼生站在门口高喊:“传坎卜他族!板藏族!”
八个青年男女进来了,女儿们穿着鲜艳的衣裙,头上身上佩带着装饰品。他们的舞蹈节奏缓慢,姿式优美,赢来阵阵掌声。
礼生高喊:“传麻子川族!巴路族!”
进来了六个男女青年,他们对唱“花儿”。
接下来是申藏族和板藏族的比武,占藏录族和冰藏族的刀术,西宁沟族和术咱夏路族的箭术。
阮冬当晚住在公署驿馆,久久不能入眠。房间的宽敞豪华,摆放着各种希奇古怪的物件,和他家里的寝室相比,简直就像是睡在天堂里,让他激动得闭不上眼睛。更让他无法入眠的是今日的情景,从道台来到州牧府到后来的晚宴,一幕幕地在脑海掠过,反反复复。
阮冬原认为州官很了不起,是人上人,再后来认为自己在临洮城也有点名气,不是一般人了。现在和白道台一比,好像一下子从高山顶上跌到峡谷,好像从天上回到地上,那份沮丧,那份羞愧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阮冬原以为家大业大,一家人好好努力,用不了多久,在临洮算不上首富也在前几名。现在看来,即使成了首富,又能怎样?能和道台比吗?仍然远远无法相比。临洮的首富在本地威风荣光,走出临洮算个啥?而道台在几十个州县都像今日这样威风,甚至比今日更威风更荣光
这样一想,白四月花在阮冬心目中的地位提升,貂婵的形象逊色。阮冬想在官场上大有作为,要当州牧,要当道台,要飞黄腾大。这个愿望光靠自己的努力是不行的,得有人提携才能实现,最好的选择就是休了貂婵,迎娶白四月花,让当道台的岳父为女婿的大好前程架桥铺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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