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墨运气好,随便进个医馆,里面就是大隐隐于市的神医。
没错,沈樱墨遇到的正是江湖上有名的医毒双绝――温宿。温宿会易容,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常年走于各地,喜欢便留下待几日,不喜欢就离开。那日温宿早已看出沈樱墨女扮男装,觉得这姑娘挺好玩,装作一个寻常大夫之余,又忍不住多提醒了她几句。
云晴看着自己的漂亮女儿,眼里充满了宠溺,“最近和二皇子怎么样了?”
一提起二皇子,沈柔月脸上露出了女儿的羞涩,“他经常来邀我去赏春景,前些天阳春谷那边桃花开的极好,我和二皇子赏了一林的桃花。”
云晴拉着沈柔月的手,“二皇子品貌非凡,逸群之才,你可要牢牢抓住他的心。”
“知道了,母亲。”现在沈樱墨活不长了,二皇子很快就会忘记这个女人。沈柔月抓紧了帕子,敌人,总是要一个个解决的。妄想和她抢二皇子的女人,都活不长。
丞相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一消息。
“陈管家,大姐叫什么名字?”沈江阔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十几年,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回老爷,大姐名为樱墨。”
樱墨,应该是云婉给取的名字,想起云婉,沈江阔没有了当初那般的恨意。一晃十多年过去,想来她该有十六了,已过及笄之年,如今却传出病重的消息。
沈江阔心里有些愧疚。
“陈管家,你去库房拿些名贵补药,随我去闻秋院。”
“是,老爷。”
沈樱墨正用井里刚打上来的凉水洗脸,既然病重,就得一脸的病态。她试过用脂粉,但感觉不自然,容易被戳穿,总不能一开始就露了马脚。
天已近黄昏,院中迟迟没有动静,沈樱墨郁闷地托着腮,女儿都要死了也不来看看,渣爹没救了。
本来吩咐春夏在厨房做些清水煮菜叶和稀粥,等到丞相一来就端上来,可现在也用不着了。正当沈樱墨站起身,准备去厨房让春夏烧条鱼时,院里有了动静。
“大姐,老爷来了。”陈管家站在门前三尺道。
展现演技的时刻到了。
沈樱墨柔柔弱弱地打开门,面色苍白,眉头微蹙,还咳了两声,接着缓缓走出来。
“墨墨儿。”沈江阔叫的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丞相大人。”沈樱墨福身行了个礼,一脸漠然,声音清冷。
沈江阔听到这一声冷漠的称呼,心里非但不气,反而更加愧疚了。她母亲的事与她无关,当时她不过是个婴儿,想想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十几年来不闻不问,这个女儿有资格恨的。
“陈管家,你先下去吧。”沈江阔对陈管家道。
“是,老爷。”陈管家把补药放下便离开了。
“墨儿,是父亲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对待这种渣爹,一定要见好就收,不然万一又翻脸怎么办。
沈樱墨的眼睛一下蓄满了泪,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脸上滑落,她偏头擦了一下眼泪,“父亲的这句‘对不住’,女儿等了很多年。”
沈江阔看着女儿红红的眼睛中充满了委屈,他叹了口气,自己真真是老糊涂啊。又听见女儿咳了几声,想起她病重,吹不得冷风,赶忙道:“墨儿,我们进屋说吧。”
一进屋门,沈江阔看到房里的陈设,简单甚至于寒酸,完全不是一个相府大姐该住的地方。沈江阔皱了皱眉,“下人们是怎么做事的?相府大姐的吃穿用度也敢克扣。”
怎么做事的?看你的脸色做事呗,还好意思问,脸皮厚得像堵墙。
沈樱墨很想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压着情绪道:“我都一个将死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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