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路过的人,不由诧异万分的看着他。
赵九重深吸了一口气,他回来几日,还未见到他父亲赵弘殷。最近晋国石重贵与辽国耶律德光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按照家母杜氏所说,恐怕晋国即将要与契丹打仗。
作为洛阳禁军统帅,虽然不是目前晋国皇室的侍卫亲军,但也必须要时刻准备作战,所以此时此刻,赵弘殷与赵九重的大哥赵匡济还在军营之中练兵。
赵九重这几日一直苦思冥想,想要将一些想法跟赵弘殷说,只是一直都并未鼓起勇气。
此刻,才终于下定决心,要亲自去军营里,见一见赵弘殷,跟他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想到这,赵九重便转身,走回了他家宅邸。
……
赵九重以门环扣了扣门,待到那身材干瘦的中年门房前来开门。
他才步入了进去。
门房愣了一下,道:“二公子不是才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赵九重道:“在外面没意思,我准备去军营一趟。”
说着,赵九重便走向了马厩,准备将那匹滇马牵出来。
正在这时,正房处的门突的推开了,一个年约四五岁的童,穿着件紫色的袄子,蹦蹦跳跳的奔向了赵九重,嘴里忙不迭的道:“二哥!二哥!二哥!”
那正房之中,母亲杜氏从其中走了出来,她四十岁的模样,穿着件绸袍,看着十分雍容:“义儿!莫要蹦蹦跳跳的,心摔了!”
赵九重赶紧伸手,拦住了一头撞来的童,道:“你做什么?胡乱瞎喊,也不怕摔坏了自己,叫娘心疼。”
因赵九重黑着脸,有些凶。
这童顿时大哭了起来:“娘!二哥骂我!”
杜氏急忙挪着步子走了过来,蹲下身将童扯了回来,拍着他的后背道:“好了好了,义儿莫哭,义儿莫哭,二哥不听话,娘便打他。”
赵九重有些无奈,上次走的时候,他这个弟弟说话都说不利索,现在倒是学会反咬一口了。
杜氏哄着童,抬头看着赵九重道:“天上下着雪,你是准备骑马去玩吗?这么冷的天,就别出去了。”
赵九重道:“我准备去军营一趟,看看爹,这次回来还没见他呢。”
杜氏道:“你要见他,我便叫下人去知会他一声,叫他回来便是。”
赵九重道:“还是不了,我只是找他说几句话,他若是回来了,被人嚼舌根那就不好了。”
杜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在那什么少林寺回来了,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拉了一马车破烂不说,还变得都不会笑了。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给娘说说。”
赵九重勉强一笑道:“娘是多虑了,孩儿总是要长大的。”
说着,赵九重已经走进了马厩之中,抬手解下了滇马的绳子。
杜氏看着这匹马,道:“说起来,这匹马长得好似跟平日里见到的有些不同,虽有些矮,可却精致,那毛像是有紫光似的……”
赵九重摸了摸这马的马背,忍不住想起了段思平的背影,他似乎有些了解段思平了。
童赶紧从杜氏的怀里跑出来,道:“这马我要!”
说着,童指着那匹马,道:“娘亲!我要!”
杜氏嗔怪的看着童,蹲下身道:“你呀,什么都想要,这么的年岁,那么大的马,你也骑不上去呀?等你长大了,再让你二哥把马给你。”
赵九重看了一眼这个不太懂事的弟弟,虽然心里觉得他可爱万分,可却没什么心情哄他,便牵着马,径直走向了门口,头也不回的道:“今夜我未必会回来,不必管我了。”
杜氏喊道:“莫要去军营里打架!”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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