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回来了!
梅松言微微睁着双眸,大口喝着,并不是因为药不恶苦,而是五脏口舌皆被烧得焦灼火辣,久久干渴,已生不出一丝唾液。
此景,深深戳痛着喂药人的人。
懊恼与自责交织,桎梏着身心。
早知,就不带她来蜀中了!
服侍好梅松言,司空盛雪为她掖好被褥,起身熬粥,转身之际,却听闻榻上的人迷糊道:“你。。为何是“奈我何”?为何啊!我不要你是他,不要。。。”
自此,司空盛雪无力的靠着门框,乌发垂下,遮住半面,他知,此生,终究要与她殊途。。。
午后的阳光还算温暖,雅室内,多了些炭火。
榻上的人,一剂药吃下,明显好转了许多,斜靠着床榻,裹着厚厚的被褥,双眸静静的睁着,小口吃着煨得稀烂的白粥。
“你昨晚,是不是把人家门砸了?”
司空盛雪微微一笑,将木勺内的热粥吹了又吹,递与过来道:“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天责,何况生病的是你。。。”
梅松言脸色一红,接不上话。
司空盛雪出口就后悔了,他不是有意撩她,只是真情难掩,脱口而出。
这样的言语实在过分了些,自己不能再害她,她两他两的路实在岔的太远,并肩而行只是奢望,没有一点希望的奢望。
司空盛雪轻叹一声,见她被褥滑下,又替她掖好。
“你把我。。裹成粽子了~”
司空盛雪瞧了一眼,道:“只要你能好起来,别说裹成粽子,裹成人茧也是可行的!”
梅松言轻轻一笑道:“我烧已退,室内又添了碳,又有厚重的棉被覆盖,此刻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后背衣衫早已湿透,又拿躯体捂着,好生难受!”
“可。。可我这没有姑娘家的衣衫”话落,司空盛雪莫名的羞涩起来。
梅松言是香脂州的姑娘,十分注重体表、衣物的净洁,更何况香脂州地处西南,一年皆是四季如春,沐浴更衣一日便是一次,从无免缺,到了这里,沐浴是可不能的事情,但至少得换上件干净无汗渍的衣衫吧!
“真的没有嘛?”梅松言确认着
司空盛雪严肃起来,道:“我这里哪有!我从不带女人回这里过夜!”
登时,气氛分外尴尬,结合前尘种种,二人各自盘算起来。
梅松言转过头看向对面的人,那人,气呼呼的撇着头。
看来,他误会自己了,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换件干燥舒适的衣衫穿。
半晌,梅松言低声细语,抓着被角,淡淡道:“你的。。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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