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微放下手中的笔,用力眨巴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双眸,这古代没有电灯,光是这油灯照明,真的有些亏眼睛,只不过是用了一个时辰而已,她已经觉得眼睛有些疼了,看着已堆了厚厚一叠的画稿,今日也只能作罢了。
收拾好画稿,她持着油灯往床榻走去。
虽然宣王府替她准备了客房,可她不放心怀瑾,面上虽让凝儿将她的衣物拿到客房去了,吃过晚饭后,她还是独自来了怀瑾的屋子。
顾清让没有骗她,待她回宣王府的时候,怀瑾已经被移至到了别的客房。
为防半夏会来伤害怀瑾,今晚她已经决定整夜守在怀瑾身边,她让凝儿睡在她的客房,自己抱了床被子,打算在屋里的贵妃榻上睡一晚。
合衣躺下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幸好她决定来陪怀瑾了。
晚饭过后顾清让便匆匆离开了,不知他是有事还是什么,她没有刻意去问,如果她能知道,顾清让会让左司告诉她,而顾清让匆匆离开了,便是因为她不应该知道,更何况顾清让不便留在宣王府,所以她庆幸自己之后几天都会留在宣王府这个决定,不用回睿王府,便不用见到顾清让,至少,她不用和顾清让独处一室。
之前他们俩虽单独呆了几天,可那些都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发生的,现在她清醒了,如果要她单独和顾清让呆在一起,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复杂,包括原来的南清,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那也许她会很喜欢看,可她是剧中人,她没有上帝视角,所以她不能看到每个人的故事,目前,也只能选择一条线走,怀瑾的事,便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唯一能做的了。
兴许是方才在弱光下执笔的缘故,初微躺下不久便觉得眼睫重得很,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她睡去不久,屋子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带出来的风将桌上的烛光吹灭,来人的身影便这般融到了黑夜里。
那人径直走到初微所躺的贵妃榻前,半晌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已经睡着的初微,那人刚要伸手之时,门外匆匆传来了脚步声,来人只好作罢,走到窗边,飞窗而出。
不一会儿,屋子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来的却是持着油灯的凝儿。
将油灯放到桌上,看着熟睡的初微,凝儿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之前,初微悄悄跟她说,如果她发现怀瑾屋内没了火光,便要过来瞧瞧,之后她便一直盯着怀瑾屋子的动静,方才她见烛光从屋子的左侧移到右侧,便知是初微要睡下了,刚放下心来,屋子里的烛光却突然灭了,她急匆匆赶了过来,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为防万一,她还是决定留下来,彻夜守着。
怀瑾并不是如顾清让所说的两天内醒来,而是在第四天的清晨醒了过来,期间,初微已经将铺子的事安排了大概,毕竟她在江林病了一场,耽误了些日子,如果想要将铺子的事安排再妥当些,时间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所以左司将铺子的房契拿给她后,她便悄悄地放进了怀瑾衣橱的最里面。
如果铺子真不能如她所预想的那般,那至少怀瑾可以卖了这铺子,毕竟在顾清让看来,这铺子并不算什么,恐怕待她死后,他也不会特别留意的。
手里攥着顾清让给她的银票,她起身唤来了一直呆在屋外的凝儿。
“凝儿,这里有五百两,你先帮我收着,过两天我再给你说这钱的用途。”
凝儿只是点了点头,将银票收进了怀里,见初微没了别的吩咐,说了一声后,便又出了屋子,坐在台阶上盯着对面怀瑾的屋子。
那天之后,顾清让便没再出现,就连左司也在交给她房契后便不知所踪,宣王府只剩下左清清和宣王,初微曾似不经意地问过半夏的行踪,左清清却只道不知道,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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