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半夏暗地里会对怀瑾不利,便和凝儿商量着两人轮流看着怀瑾。
此刻止若正在里面给怀瑾施针,她正好想起了枳香,便回了自己屋,打算先将顾清让给的银票交给凝儿,到时候再让凝儿转交给枳香。
看着凝儿那认真的模样,初微走了过去,“好啦,别这么紧张,有我在呢。”
凝儿脸上一红,瘪了瘪嘴,委屈道:“是主子让凝儿一直盯着晋王妃屋子的。”
初微将拇指贴在凝儿嘴角上,微一用力,将她下搭着的嘴角给提了起来,“我没在怪你,瘪着嘴可不好看了,你且宽心,现在四嫂有止若姑娘陪着,不会有事的。”
“主子就爱欺负凝儿。”凝儿无奈地受着初微的“蹂躏”,突然想起了些事,急声说道:“那日夜里进晋王妃屋子的人,主子可有眉目了?”
一想起这事,初微也没了打闹的心思,放开凝儿的脸颊后,道:“左司不在,我也不知道找什么人查好,这几日我都不敢睡得太沉,就怕和那晚一样,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还好四嫂已经醒了,且大家都已知晓,我想那企图在四嫂昏迷时期伺机潜入的人也会稍微收敛些的。”
心里虽已猜测大概,可初微却不想与凝儿说得太明,半夏的事,凝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们之间的事已经很复杂了,凝儿只是个丫头,知道得太多,于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为了宽凝儿的心,初微再一次伸出了“魔爪”,“你主子我命令你不准再多想了,等左司回来,有他保护四嫂,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新铺子,可好?”
凝儿的眼里顿时没了方才的阴霾,笑颜道:“主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说完,便回身将屋门拉上,“我们去看看四嫂吧,我想止若姑娘应该已经施完针了。”
两人刚走几步便见着止若拿着药箱出了屋,询问了几句怀瑾的状况后,初微便让凝儿在屋外守着,自己进了去。
苍白着面色躺在床榻上的怀瑾一见到她便想要起身,初微连忙快步走了过去,道:“别动,你的伤口不能再裂了,将你移到这屋,已经碰到你的伤口了,也怪我,当时堵着一口气,只想着你待在那屋有多委屈,却没想过执意给你换屋,会碰着你的伤口。”
怀瑾只淡淡一笑,没再坚持,颤着身子将手伸到初微手旁,却没有力气握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她的声音在喉咙打转,无力得像一阵微风。
知道怀瑾所想,初微一抬手,将怀瑾毫无血色的手握在掌心,“为何这么傻?”
明知道自己追过去也无济于事,为何还要追过去,还险些搭上了自己的命,止若说,有三支羽箭,都只差分毫便会要了怀瑾的命,初微不敢去想那个画面,不敢去想那几个差点要了怀瑾命的血窟窿。
怀瑾沉默了许久,望着初微,却又像是透过她看着什么,待眼角闪出了泪花,她才收了收目光,惨淡一笑,“或许是不舍吧。”
她的声音很是沙哑,就像是车轮压过泥沙时的声音,初微知道怀瑾是伤了喉咙,而这伤止若治不了,也许怀瑾以后都要伴着这沙哑的声音过了,可她似乎不以为意,也许方才止若给她施针的时候,便已经告诉过她了吧。
想想那个曾一晚上给她说着自己和顾子衿初识之事的怀瑾,她诉说时的声音那么轻柔,像浮在水面上的叶子,如今,便是再也听不到了,让她受到如此伤害的人,是那个对她视若无睹的人,她那般的不管不顾,却只是因为“不舍”。
不舍,不舍得放弃那最初的痴恋,所以在花灯节那晚,在明白顾子衿从不曾将她的阑珊一眼放在心上,她才会哭得不能自己。
不舍,不舍他受伤,所以才会明知他不会感激,也要搭上自己命地追过去。
初微不知该说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