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飘香,映日余晖下,阿吉婶端来一盘洋洋洒洒的扒羊脸,鲜香适口,味美多汁。
张大奎擦了擦嘴角的酱汁,含糊不清道:“云哥儿,你少吃点,别跟我们胖子抢饭吃。”
这羊脸去掉绒毛,放入沸水煮净,再加入佐料焖罐大火烹饪,浇上秘制汤汁,实属脍炙人口的佳肴,也难怪张大奎如此贪嘴。
就连陆昭雪也抵了嘴唇,意犹未尽。
见色忘友的李慕云一筷子戳了过去,笑道:“大奎,给陆丫头留点,不知道让着女人吗?还怎么讨媳妇?”
扒羊脸所剩无几,张大奎欲哭无泪,可怜兮兮道:“云哥儿只道昭雪好,从此君王不早朝。”
阿吉婶正巧送来鲜嫩水灵的葡萄,笑骂道:“大字不认几个,还吟上诗作起对了?”
葡萄是玫瑰香,酒是徐记梨花春。
饭后,李慕云喝了碗酒,吃了一颗葡萄,笑道:“昭雪,你这般饮酒,会醉的。”
陆昭雪抱着壶酒,又吧嗒吧嗒抿了几口,气鼓鼓的别过身去,方才徐阿嫂来送酒时没给啥好脸色,浓妆艳裹的她穿了件水绿长裙,尽显曲线风韵,尤其是她摇曳身姿走路的样子,挺着两大团荡漾行走,不累吗?
陆小丫头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沉沉睡着。
李慕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她披了件宽厚衣裳,朝旁边努了努嘴,张大奎心神领会,抱着两大坛子酒上了树。
别看张大奎五大三粗的,爬起树来不比窜山的猴子弱几分。
早先李慕云忙完农活进山练剑前,偶尔与张大奎登高对饮,两人酒量都不咋地,有时喝多了酒水顺着树梢洒了一地,不知情的乡亲还以为天降大雨,有一回李慕云醉醺醺上了山,使了一晚上醉剑,沫长风稀里糊涂以为乖徒儿这是酒剑仙附体悟剑招呢,后知后觉才明白这徒弟没学自己点好,也没法责骂不是?此后沐长风饮酒便收敛许多,只是李慕云毫不知情罢了。
李慕云纵身几步跃上枝桠,毕竟是淬体六重实力,这般高度还难不倒他。
张大奎抱住酒坛仰起脖子灌了几口酒。
李慕云不甘示弱,一壶酒下了肚。
张大奎打了个饱隔。
落日霞光洒在张大奎小山似的身上,他憨憨笑道:“云哥儿,你要走了,对吗?”
“我大奎没什么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娘走的早,但我爹待我很好,阿吉婶总做好吃的怕我吃不饱,乡亲们都对我好,可没人陪我玩呀。”
“我力气大,喜欢摔跤,我爹忙着进山劈柴没空陪我,还好你来了青山村。”
“你去仙山的时候,真的很怕你回不来,嘿嘿,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自从那以后便打不过你了。”
“云哥儿,对不起,你想买宝剑的时候,没把银两借给你。”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翠儿,她笑起来的时候,我想把田里的稻谷都送给她。”
“你也很喜欢昭雪吧。”
“”
张大奎破锣嗓音愈渐小声,最终变为呢喃语无伦次。
不知是醉话连篇还是唠叨碎念的李慕云嘀咕了一句:“妈的,这酒真烈,呛出眼泪了。”
李慕云望向远山外的夕阳,整个人也变得深邃,平静道:“大奎,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六岁那年握住手中的桃木剑,便有长大成为江湖第一高手的念头。”
“我想当那天下第一的剑侠客,然后携美归隐江湖,好酒好肉的生活着。”
瞧见张大奎昏沉睡去,李慕云自嘲一笑,却听到他迷糊翻了个身,摸了摸肥硕的后脑勺,一脸认真道:“云哥儿,我相信你。”
夜风微凉,李慕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张大奎拖着下了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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