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呢喃从睡梦中醒来,果不其然没有回到现世,听天由命的他已决心在这个江湖闯出一番天地。
仗剑行天涯,携美闯江湖,喝烈酒,乘骏马,又有何不好?兴许是浮想联翩泛起猥琐笑容,一旁的庞然大物嘿嘿笑道:“云哥儿,想什么呢,瞧你乐的。”
有过前车之鉴的李慕云勃然大怒道:“张大奎,以后进来能敲门吗?”
张大奎盘腿坐在草垛上,理直气壮说道:“怕吵醒你不是?再说了,有人要我带路来看你,不敢不从啊。”
从张大奎小山似的身形后面冒出颗灵秀的脑袋,嘻嘻笑道:“慕云哥哥。”
陆昭雪洗去灰尘,简易做了梳妆打扮,显得格外婷婷袅袅清丽脱俗,这可归功于阿吉婶不知从哪里给她搞来的胭脂水粉,虽说不比清河镇陆家府里的珍贵,在这民风淳朴的青山村里,也是难能可见的稀罕物事了。
李慕云愣了眼,先前在秦家寨见到陆昭雪时多少有点灰头土脸的意思,这丫头在山上待了小半个月,梳洗不便,姿色也减了几分,此时尽显仪容,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李慕云故作镇定问道:“你们俩大清早跑到我屋里来,不会是欣赏我的睡姿吧?”
陆昭雪翻了白眼,无奈道:“都已经是晌午了,驿站大石叔的车毁牛亡,铁匠王老前辈已经在赶工做牛车套子了,阿吉婶说头一回见他如此卖力呢。牛更是好说,乡亲们牛羊成群,挑了一头好牛儿送他,牛车做好,我们就可以回清河镇了,出来这么久,我爹也该着急坏了,李伯伯也急着见你吶。”
李慕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灰衣高手杨天呢?”
陆昭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似乎伤的很重,从野人林回来后就没瞧见过他。”
李慕云若有所思,捏了捏张大奎的肥硕大脸,微笑道:“我有事情要问他,大奎你带陆丫头在村里转转,晚些时候找你喝酒。”
张大奎欢喜应允,好久未尝梨花春。
陆昭雪天真烂漫却不失冰雪聪明,想起昨夜那胸前沉甸甸的美妇人,小脸变色道:“喝酒?还是去瞧看那位花枝招展的婶婶?”
李慕云强词夺理,反咬一口道:“我要起身了,你们俩要不回避一下?”说完,便作势掀开被褥。
陆昭雪满面羞红逃出门外。
张大奎呆了半晌,轻声说了句:“学到了。”
李慕云换了身衣衫,寻到了村北口铁匠王家,这老头倒也显眼,就在家门口操办家伙事劳作呢,远远瞧见李慕云便热情招呼道:“李小兄弟,你来的正好。”
李慕云满脸疑惑道:“老前辈等候多时了?”
铁匠王从怀中摸索出一本陈旧的册子,嘿嘿笑道:“老夫先前没有骗你,这本《铸剑秘要》记载我们王家打铁秘术的精要所在,李小兄弟此去可是清河镇?若是行的方便,有劳李小兄弟跑趟庐州城,给远戚兄长送去参研,当然好处不会少。”
李慕云倒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淡淡笑道:“老前辈有事尽管吩咐便是,没有甚么劳烦不劳烦的。”
铁匠王难得一见露出淳朴笑容,说道:“老夫说的固然不是客套话,李小兄弟有所不知,先前赠予你的宝剑白玉有剑无鞘,可行走江湖上好的宝剑哪有抛头露面的道理?要么有精细剑匣养剑,要么韬光养晦匿于剑鞘中蓄养剑意实不相瞒,这白玉的剑鞘,就在庐州城远戚兄长那里。”
李慕云呀然,先前隐约觉得白玉剑美中不足,敢情少了剑鞘。
铁匠王接着说道:“这还有封家信,李小兄弟一同带去,我那表兄见信自会给你剑鞘。”
李慕云点头致谢,帮着铁匠王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这老头儿虽然说话颠三倒四,十句里有八句假话,做起事来倒是一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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