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色阴沉地坐在首位。
而此刻,西府的人也都尽数被拿了过来。
紫竹也在其内,相比之下,她反倒冷静许多。
春嬷嬷人生得矮小,但气势却端得很足。
她合着手,对江老夫人道:“老夫人,西府的奴仆除了五小姐身边的胥十一不在外,其他的全都带上来了,俱是没有一个承认自己偷的东西。”
江老夫人抿了抿唇,吩咐池嬷嬷道:“你和春嬷嬷一道,去给我把他们的房间一个一个地彻查下去。”
江郁见她如此大阵仗,不自觉地便笑了起来:“其实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这些奴仆当中,就只有一个是近来才从东府到我西府落脚的,想查直接从她这处下手便是。”
紫竹闻言骤然一喝,目光露过丝丝讶色和猝不及防。
江嘉恩扬唇笑了起来,原来还对江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表现有些赞赏。
现下却因着她自己这番自寻死路的措辞,推翻了自己先前对她所有的赞誉。
眼看着众人目光如灼灼明烛,浇灌在她身上,紫竹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老夫人明鉴,奴婢是冤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磕头,眼见着瓷砖在皮肤摩擦起热的间隙变得热乎乎起来,额上除却红痕外便无血丝。
江郁摇头,“差评。”
“五姐,什么意思?”江嘉彩微愣。
江郁皱了皱眉:“苦肉计不当鲜了,要用美人计,真的,亲测有效。”
江嘉彩脑袋发懵。
江老夫人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何况,是在鲛人珠这般大的事情上,面色阴沉地吼道:“打到她说为止。”
池嬷嬷和春嬷嬷齐齐应是,在这种事情上她俩几乎是同气连枝的。
鞭子抽打在身上,紫竹惨叫连连。
多福见状求到了江郁跟前,“五小姐,快救救紫竹,她没偷东西,我可以给她作证。”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在一起,所以,她去了哪里我都是知道的。”
紫竹惨叫声渐渐地低落。
那边的多福还在求,头还在磕,越来越响。
江郁却老神在在地看着地面,眼睛一闭,两眼一翻,似乎是睡着了。
江嘉彩摇江郁的胳膊,见她不动,朝多福嘘了声:“五姐睡着了。”
而另外一头,紫竹挣脱不开两老妈子粗壮的臂膀,只好立刻求饶,嘶声裂肺:“五小姐,救我,五小姐……”
老夫人发了怒:“打得她皮开肉绽,我就不信她能不把东西的下落交待出来。”
紫竹被两个婆子按着手脚,在众人面前被扒开裤子,又羞又愤。
她护着身下,身子又不断扭动挣扎着,哭道:“我认,我认,老夫人我什么都认。”
江老夫人面无表情:“东西去哪了?”
紫竹看着江郁,眼眶早已红透:“五小姐,您就这样害我?您说一句话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自己藏起来的鲛人珠,为什么要推在我身上?”
厅堂中一阵愕然。
江郁睡得安稳。
老夫人眉心缩得死紧:“江郁偷的,为什么?”
江嘉恩扯唇冷笑,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老夫人不都把衣服送给她了,她还做这种事干什么?你可别诬蔑她。”
紫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道:“四小姐,您都被她表面的良善给骗了。”
“五小姐知道四小姐您喜欢这件衣服,所以她是故意制造珠子丢失,让所有人都怀疑到您身上去。大家都会认为四小姐是求而不得才会去偷五小姐的东西,这样四小姐身负污名,被老夫人降罪,她见你去不得同泰寺心底就舒坦。”...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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