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韩氏从内室出来。
目光落在了吃福橘的江郁和单纯无知的自家傻女儿身上。
随后落回在锦盒上,拿起来看了又看,目光发紧。
“娘,这橘子好好吃,甜甜酸酸的,我能带几个回去吗?”
江嘉彩塞了两个福橘在自己袖子内。
韩氏没理会江嘉彩的话,而是对江郁看了过去:“江郁,这件衣裳三天前送去你那边时可还是好好的,当时大伯母可亲眼所见,那颗鲛人珠明明嵌在衣裳领口上,现在怎么不见了?”
江郁道:“衣裳我今早就看了一眼,去上学就丢在房间内,回家后想拿回来还,才被老夫人告知衣裳出了事,我还要问是什么原因呢。”
韩氏拧了下眉:“你的房间平日是谁打理的?”
将橘子塞进嘴里,江郁甩了甩手:“没人打理,我的房间我的东西没经我允许,向来不许外人去碰,不排除这段期间有心怀不轨的人进屋偷窃。”
韩氏身后的春嬷嬷弓着身子向韩氏道:“大夫人,那西府下人本来就少,下人间更没个规矩的,怕是他们中某个人见五小姐疏于管理,起了不轨之心,趁五小姐不注意将东西给偷走,老奴看,直接把下人拿过来问一问。”
韩氏沉了下眼,对江郁道:“江郁,你的意思呢?”
“大伯母尽管问,我尽量配合。”
春嬷嬷唇角轻哼着笑,旋即又挑了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仆人浩浩荡荡地往那边过去了。
江郁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橘子。
半刻左右,江郁和江嘉彩已经将福橘全部扫进腹内。
江嘉彩摸着肚子打了个嗝,心下酸酸软软的。
江郁意犹未尽,伸出两指往桌沿叩了叩:“把你袖子里藏起来的拿出来。”
江嘉彩手还搀在袖子里没有拿出,眼睛发红:“五姐,您真要这样吗?”
“你吃得比我多,吃得比我快,吃了还想自己私藏回去,这点就不太仁义了,孔融让梨没听说过吗?”
“......我拿别的跟你换要不要?”
江嘉彩不舍得将福橘就这样分给她,毕竟人都是有私欲的,但她也知道,要想让人放弃一件事情,就得拿更好的东西去与之交换。
江郁眼睛一眯,手抻着下颌倾身过去看她:“你还有别的好东西啊?”
江嘉彩手抵在唇上低声道:“嘘,小声一点......我私下里才敢偷偷跟你说,你知不知道,你先前从东府我四姐那要回去的婢女,其实是我四姐自己不要的,她不要的肯定是这人不好,否则她早就跟你拼命了。”
江郁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头顶上的那用红线绳绑着的两个小鬏鬏,“谢谢。”
“那我的福橘?”
“我拿一个就好了。”
她苦着脸,好似都要哭了:“......我才拿了两个。”
江郁摸着肚皮,一手托腮道:“饱暖思**,饥寒起盗心,东西虽然好吃但也不是好拿的。”
“五姐我不懂。”
江郁打着哈欠:“春困。”
江嘉彩哈哈地笑:“这个我懂了,你又想睡了是吧?”
她们俩间的话也没个避讳,韩氏听了个一清二楚。
脸色阴郁下来。
韩氏清了清嗓子,“老夫人醒了。”
江郁和江嘉彩的声音这才消了下来。
江老夫人喝完参汤后,元气已经恢复过来了,在江嘉恩的搀扶下,缓缓地回到了太师椅上坐下。
江郁扬唇笑了笑。
眼下这心跳权当锣鼓,脚步声算是唢呐,外面传来的推拉扯打,嘶吼叫骂,便是这场戏开锣了。
想玩我,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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