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听闻乔初所言,蹙起柳眉,恍惚忆起来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偏头睨着他,笑道“怎么,乔公子现在是要将旧赌重提吗?”
乔初目似星芒,有一点金光在眸心里显出,忽而,他从马上探出半截身子,头微歪着,像白寒烟凑了过去,挑眉道“寒烟,莫不如你我再做一个赌如何?”
白寒烟瞧着他凑近的脸,微微蹙眉冷笑一声,别过头去,嗤道“像乔公子这么聪慧的人,我若是和你打赌,岂不是很不自量力?”
乔初的双眸如浸了朝阳,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对乌黑的瞳仁竟带着揶揄之意,缓缓直起身子,道“怎么,你莫不是怕了我了?那不如我把赌约改一改,谁若输了就完成对方一个心愿,如何?”
白寒烟眯着眼看他,乔初这个人行事向来诡谲,城府又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目的可寻,莫不是他又有什么打算?
“哦?说说看?”白寒烟倒是个不怕的,与他赌上一局又如何,成也好败也好,无非是他要她的命,或者是她要他的命!
乔初眼角萦笑的看着她,眼底竟浮出一抹柔软,渐而越散越大,语气颇带了一点暧昧,意味深长道“就赌,你白寒烟会不会爱上我?”
白寒烟闻言一愣,旋即她勾唇嗤笑出声,猛地抬臂急扬马鞭,马儿抽痛急驰,扬起身后漫天飞雪如尘,风吹动她的发飘,荡在她粉嫩的腮膀,带有几分缱绻,浓情如墨的一般竟是别其它女子未有的那股子美丽。
乔初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是这样想着,清冷的风中却传来她的话“乔初,这回你输定了。”
乔初眼梢微微扬起,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唇角荡起的笑意如潮水一般在唇边越荡越开,连声音中透出几分戏谑,他兀自低喃道“也许吧,或许,我也未必会输,大抵是你我所指的目的不同,输赢也不同。白寒烟,我把宝压在你身上,可别让我失望,我还……不想让你太早死了。”
说罢,他一夹马腹,身后荡起烟尘滚滚,纵马向白寒烟追去。
锦州,冬寒料峭。
一场轻雪自顾自的在苍穹之上飘荡,薄雪细细地随着风卷起一层雾色,老梅树的枝桠微微一晃,有几瓣梅落了下来,有一女子在树下伸手接住。
雪花越发肆意起来,有几点挂在树梢,几许被山峰阻隔,几片挂在女子的长睫上,几星落在梅花蕊心上。
白寒烟收紧了手指,掌心留香,她此刻越发搞不懂乔初的心思,来到锦州边水城,已有近半月,乔初每日倒是反常起来,一改往日的诡谲,竟每天窝在房中执书求识,昼夜不停,倒是勤奋的像是要进京赶考的学子一般。
可白寒烟却不信,她不信乔初能如此沉得住气,没有动作,这天下之大,乔初离开京城后,偏偏选择来到锦州,而锦州驻守的统帅陈锦辉才被段长歌斩于马下,锦州现下群龙无首,濒临的绮罗族又有些蠢蠢欲动,此刻,怕是锦州才是大明朝最不太平的地方。
怎么会这么巧?
白寒烟倒是几番对他旁敲侧击过,乔初也不含糊,放下手中的书只对她说了一句,他说,他在等一个机会。
白寒烟虽不知他在等什么,可只觉此事决计不会简单,也许,他在酝酿着什么惊天的阴谋诡计。
此刻,庭院中的梅花傲雪而立,白寒烟站在树下,几簇袅娜的花苞已然在她日日期待观望下而缓缓绽开,残雪未消,梅似胭脂,香雪十里,倒好像工笔重渲的画卷图一般,她轻轻深吸一口气,清新的味道让她不安的心熨贴下来,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
“胭脂桃颊梅花粉,与梅合作十分春。呀,这美景落入我眼底,倒是我乔初的福分了。”
乔初的声音温润的能化开冬雪,白寒烟低垂着头背对着他,心底却在无声的嗤笑,若不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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