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大米饭,吃着辣椒炒的心肝儿,和从郭婶儿家端来的血豆腐。
感觉这是从重生以来,吃过的最满足的一顿饭。
晚饭过后,看婆婆也吃的挺多,没敢让她睡觉,就拉着她趁着蒙蒙黑的天色,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儿,消化,消化。
一直到感觉肚子不是那么涨了,天色也黑透了,才跟婆婆进屋睡觉去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干紧着坐了起来点上煤油灯,把尿湿了的被子,褥子放一边儿,给他们重新铺上干的,又喂他们吃了一次奶,看着他们睡着了才又迷迷糊糊的要睡去。
正迷糊着呢,就听见了外面传来,噼里啪啦雨打窗棂的声音。
“嗯!下雨了”,坐起来想了想,院子里有没有什么怕被雨打湿的东西。想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没有什么东西怕雨浇的。
就重新躺了下来,伴着雨声睡了过去。睡着了还想着,明天得降温了,给孩子要用厚被包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天明,以往每天都很热闹的山村,今天却格外的安静,只有村子里三三两两的公鸡,还在坚持着它们每天工作,站在哗哗的大雨里歌唱着。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听着大自然的交响乐。也不知道是几点,再懒一会儿吧。
躺在这儿,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看睡在我身边的孩子,紧挨着我的是女儿“乖乖”,然后是儿子“馒头”,在炕头上睡着的是婆婆。
朝左侧,侧卧着,看着孩子睡梦中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撇撇嘴,特别有意思。
老人都说这是周婆啊,在睡梦中教他们学习呐!学的好了有奖就笑学,学的不好没奖就哭。
女儿我不知道,我的儿子一定是笑比哭多,因为上辈子儿子就是国家一个秘密部门的重要人物。他出行跟随保护的人,比他那当了将军的爹还多。
在炕上懒了一会儿,就躺够了,看了看外面的雨坐起来,从身后的被格里,把我和婆婆的线衣,线裤拿了出来。老话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得穿棉。可在我们这东北的最北边,每年等不到十场秋雨,就已经早早地穿上了棉衣。这70年代的冬天可要比后来的2000年之后冷多了。
婆婆的线衣线裤放在她的枕头边,自己的穿在身上,下地走了一圈儿别说穿着还挺舒服挺暖和的。
刷牙时才看见牙膏已经瘪了,没剩多少了,这还是结婚时买的,结婚买什么东西都讲究买成双成对儿的,就这牙膏当时也买了两管。那管儿早就已经用没了,这管也瘪了,看来又要去买新的了。
想到买东西,就想到了还要去买点棉花。给婆婆做一身棉衣,两个孩子也得做一身棉袄棉裤。内里就用家里穿旧的线衣线裤,还柔软还舒服,外面的话就去买一块儿藏蓝色的“地确良”布,结实还耐脏,剩下的还能做棉鞋面。
合计着家里需要买的东西,把这些买完,再买点油盐什么的,柱子上次给邮回来的200块钱,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再等两天是个集,到时候去赶集吧,这些东西全买齐子,让大伯家二哥赶着牛车给我拉回来。
吃过饭后,收拾完屋子,就没有什么事情好干了。
如果是晴天,还能再院子里后园子里,晃悠着找点儿活干,这大下雨天出不去门,只能在屋里看看找点什么干了,好打发,打发时间。
因为外面下雨今天婆婆也没出去看着她的宝贝,就坐在炕上,看着两个孩子在那玩儿,看着孩子一蹬腿一抬胳膊,她就笑,就跟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
屋里外地的学么了半天儿,才把上次剪好的碎布拿出来,一块块的铺在炕上,看看它们每一块儿都能用来做什么,最大块的留着给柱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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