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卷回到屋子里取了两个被子,抱着被子出了屋子,走到小木屋门前的大石头旁。
躺在大石头上的王舍予没有想到深更半夜会有人突然跑出来,听到脚步声的王舍予侧头看到人影后急忙在大石头上坐起了身子。
月光下,抱着两个被子的耳卷看起来有些好笑。
“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对于怀里抱着两个被子的耳卷,王舍予勾了勾嘴角,这样的她看起来很可爱,像是小时候呆头呆脑的兆木。
对于自己脑海中冒出的这种想法,王舍予有些惊讶,兆木不是耳卷的孩子,没什么好像的。
“你不是也没有睡觉吗?!石头上面冷不冷?”
耳卷说着已经把自己怀里抱着两个被子,放在大石头上面。
“你”
“你铺被子干什么!”
“被子脏了不好洗”
耳卷的动作让王舍予大惊,急忙去阻拦,耳卷按住王舍予的的手,与王舍予双目相对:“你不是想看星星吗?”
“那也用不着铺被子啊!”
“石头上太凉了,你要是病了,兆木和兆雪会不开心的,而且我们家已经没有太多的钱请大夫了。”
耳卷手掌的温度比王舍予手掌的温度要高,王舍予感觉自己微凉的手已经开始出汗,往后缩了缩,但是耳卷死死的按住,没能让他退开。
耳卷想说你要是生病,我也会难过的。生病的时候我不能代替你难受,看你难受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好过。
可这样直接了当的话,在这月色之下她如果说出了口,她不知道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
“我不看就是了。”
耳卷的目光太过深情,在耳卷的注视下,王舍予感觉自己刚才在风中发冷的身子慢慢热了起来。
“想看就看吧,被子都已经铺上了。”
耳卷把自己的手收回,去铺被子。
王舍予在耳卷的手离开的时候,也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手背很温暖,手心出了湿湿的汗。
最后耳卷铺了一个被子在大石头上,王舍予躺在被子上,另一个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王舍予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恍惚觉得身下的大石头好像是床,他好像在与耳卷同床共枕。
心中涌起的这股念头让王舍予再没有心思专心看天上的星星,王舍予用自己的余光看着耳卷,耳卷比一般女子好看一些,她看过那么多的诗词歌赋,最后能放在耳卷身上的好像只有好看两个字。
耳卷的好看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好看,至少耳卷把他从海里救出来以后,跟她生活在这山上,他没有害怕过耳卷会对他做什么。
后来,耳卷也确实没有对他做什么不轨的事情。
她只是尽职尽责的照顾他,给他洗衣做饭,给他煎汤熬药,忙前忙后的伺候他,完全不顾她是女人,他是男子。
他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耳卷救得是别人,耳卷会不会这样事无巨细的照顾那个人?
可他不是耳卷,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困了?”
耳卷察觉到王舍予的心不在焉。
“你当初如果救得是别人,你也会对他这么好吗?”
不知是因为月色星光太美,还是因为周围太过静谧,连风都静止,草丛里也没有虫鸣,王舍予心中所想直接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之后,王舍予也没能反映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心在等耳卷的答案。
王舍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耳卷也是有些惊讶的。在她的面前,王舍予常常克制,他把控这跟自己的距离,不至于太远,不至于太近,唯有在他心里的那个人突然有了蛛丝马迹,他才会兵荒马乱,就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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