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予知道肚子里孩子的时候,深夜的噩梦,还有那次突然出现的糕点,惹得他嚎啕大哭。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救过别人,我只救过你。不止是我救了你,同样你也救了我。”
耳卷认真的回答道。
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救得是别人,后来她会不会对那个人这么好。因为她遇到的人,走进她心里的人,把她救赎的人,只有王舍予。
就算王舍予心里住着别人,就算王舍予给那个人生了两个孩子,她还是只想要王舍予,想要陪在王舍予的身边,再没想要去陪别人。
她不需要什么三夫四侍,只要王舍予一个。
“”
耳卷给他的答案,让王舍予忽而惊醒他刚才问了什么问题,腾地一下从心里蔓延而出尴尬,他把头转向另一边。
另一边是黑黢黢的树林,王舍予看着那边黑色的树林,心里蓦地涌起慌张,有些害怕。只好又把头摆正,继续看着天上的星空。
他什么时候开始爱看天上的星星的,他不太记得。但他记得方桃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天上星星的感觉,那种心里被莫名的情绪全部宠幸的满足感,让他觉得踏实而又安全。
后来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看天上的星星,还是爱方桃陪他看星星的那种感觉。
深夜静谧,夜空下房顶上只有他和方桃两个人,再下一场雪,他的手被方桃握在手里,那是他年少时候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
最浪漫的事情,他跟方桃做过,兆木和兆雪的名字就是在发生那浪漫的事情时取的。
为什么生下兆木和兆雪的时候,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就用了当初跟方桃说好的两个名字,他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是因为他生下的那两个孩子是方桃的孩子,还是因为他对方桃还有感情,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弄不明白的事情,糊里糊涂的就那样过着。没有必要非强求一个答案,可他自己的疑问,自己不要大宝。答案可以。兆木和兆雪的问题,他是要给一个答案的。
兆雪问过他,她跟兆木姓氏是什么。
兆雪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是懵了的。
她以为还要等兆雪再长大一些,他才会面对这个问题,兆雪太过聪颖,来不及让他思考答案,兆雪就自己摆了摆手,是姓兆吗?
兆木,兆雪。嗯,应该是姓兆。
兆雪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就跑来了。
他都怀疑兆雪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没有想要一个答案,想要的只是他听到这个问题时的表情。
“回屋吧。”
王舍予原本自己看星空的时候,是在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心给空出来,现在耳卷躺在自己的身边,一句一言的把自己的心填充起来。
他在害怕。
害怕耳卷走到自己的心里,还是害怕耳卷把自己心里的方桃给挤走,或者是在害怕自己放下这四年来的执怨王舍予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在害怕,具体在害怕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想逃,想回避。
“不看了吗?今天不看了,明天再看的话,明天的星星可就不是今天的星星了。”
耳卷攥紧自己的手,她努力让自己忍着,忍着不去把王舍予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明天的星星不是今天的星星,那也是星星。”
王舍予说着已经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
“你哪天想看,就哪天看,星星又不会跑。”
耳卷看王舍予从石头上下去,也起身把石头上的被子给抱起,被子因为刚才王舍予躺过的缘故,带了王舍予的味道。
王舍予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回到屋子之前,都没再跟耳卷说话。
耳卷抱着被子跟着王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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