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来了?”回过身来,夏侯雄将可人儿拥入怀中,仗着自己沸腾的血气,为她驱赶严寒,“难不成你忘了,现在最紧要的是什么?”
“知道你要出远门,怎么睡得安宁。”
另有所指,区亦茵秀手按在夏候胸口,万分不舍,她也知晓丈夫心系武林,此番又兼是好友重托,更加不能推辞,所以只但愿天遂人意,让夏候镖行无阻。
于是,羞怯怯地,只把一些零碎的床头话语,拿出来与夏侯说。
“宏日,昨夜我在梦中,梦见有仙鹤衔一株并蒂莲花落在屋檐上,你觉得,是个吉兆吗?”
“仙鹤归属仙家,自然是吉意;莲花是净物,还是并蒂,更是吉上加吉;你说那仙鹤没有飞远,而是落在我夏候家的门庭里面,依我看,这是在兆示着我夏候家当双喜临门!”
说着,夏候深深望着区亦茵温润的脸角。
“尤其是那道并蒂莲花,我想一定是别有寓意;你还记得,当日薛神医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怀的胎,极有可能是双生胎。”母爱盈盈,区亦茵不胜怜爱地感受自己肚中的小小生命道,“薛神医行医三十年,从无误诊,他的话,就是定论。”
“不错!”夏侯雄爽朗笑道,“那株并蒂莲花,多半就是来印证此话的!我夏侯家一下便要多出两个孩儿,这当然是喜事。”
听着,区亦茵稍稍一顿,细声应道。
“莲花虽美,也要有仙鹤的双翅才能护养周全。”
夏侯雄双手力道不由加紧,怀带歉疚,将区亦茵再度埋入怀中,“我会平安归来,我们的孩子,也会平安落地。”
“你一向是说到做到。”
贪婪地拥紧这个男人,区亦茵吮吸着男人身上的温热,止不住地想要与他多说几句,离别在即,却恰是在她最需要呵护的寒冬,情绪也就不免地有些泛滥难收,“梦,是好梦。所以,我们的孩子,若是男孩,就小字白翁,若是女孩,就小字净莲,你觉得如何?”
“白翁应仙鹤梦象,净莲应莲花妙景,甚好。”
夏候点头笑笑,刚要再开口说话,这时,耳旁车轮声连番打来,消去他继续温存的念头,这是后院里的镖车拾掇妥当,驱使出来了,“去吧,回里屋好好休息,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陪你,”蹲下身形,夏候温柔地轻抱着未出世的孩儿说道,“还有白翁、净莲。”
“呦呦呦,我说今天的雪怎么感觉要化掉似的,原来是大哥温暖地像个太阳。”
从门口走出,换上干净靴子的肖南平嬉皮笑脸说道,同时,也不忘向区亦茵问好,“嫂子,南平这里见礼了!”
“你呀,也不小的人了,怎么就还没个正形!嫂子还指望着你能给孩子竖立标榜,让他们向你取学呢。”区亦茵熟络说道,与肖南平相识甚久,她对这名后生颇为看重,自己丈夫的左膀右臂,岂能是泛泛之辈。
“不打紧,不打紧,有大哥在,我怎么好卖弄?”晃晃自己腰间的口袋,瘦削的肖南平掐腰说道,“我还是教他们弹石子好了,只这一点,我敢说大哥比不上我。”
“就你嘴皮子甜。”
伸手扯过肖南平,夏侯雄握起区亦茵双手,认真捧在嘴边呵一口气,轻轻再道,“等我!”
“我等你。”
点点头,区亦茵不再多做留恋,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莲步款款迈进门中,她从内心深处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会平安归来。
凭他威震两江一十六城的铁臂,凭他远远飘扬的神拳旗号。
见此,夏侯雄才兀自收敛暖色,冰霜面孔浮现,威严无比,双手背负于后,以目光检阅门前三十七名镖师,以及十二辆镖车。
镖行有俗,但凡出行,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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