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红纸递给他,“没事,是刚刚画翼看到窗户上有个黑影,我拿个茶碗扔中了,结果是张纸。”
画翼此刻也已经披上外衣下榻走过来,东升接过我手里的那张红纸,我此刻看到他手里也有一张同样的,便赶忙道,“你怎么也有?”
“刚刚也有黑影在窗户上,”东升回答,此时棋莞和乐儿也赶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同你们见到的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我又拿过那张红纸在手里翻了翻,“看着挺吓人的,但一碰就没了,就这一张纸,简直就像是恶作剧嘛。”
“我见过,”画翼开口道,“这是傀儡纸人,是一种奇门之术。我在桑沃院里的时候曾看陨若剪着玩,这纸人本身没什么,是靠着依附在上头的术法行动的。不过这纸人一打就落了,该也是没什么法力。”
“傀儡纸人?”我重复了一遍,又听画翼说是陨若剪过,就更不明白了,“你说是陨若剪过,但我们今天才见了她一面,她为什么要——我知道了,是琴歌,是不是?陨若肯定教过她这个,白天她气不过,晚上剪了这个来吓唬你,这种恶作剧还真是幼稚!”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里的那个纸人撕了个粉碎,棋莞听我此言附和道,“就是,刚才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肯定是白天画翼你惹了琴歌生气,琴歌又知道你怕鬼,所以琴歌才拿了这个来吓唬你,是教训你呢!”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画翼起初有些犹疑,但这纸人出现得突然又离奇,那黑影也是着实怕人,可雷声大雨点小,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幼稚的恶作剧。桑沃院中陨若又会做这傀儡纸人,之前也从未出现过,唯有今日画翼留宿就出现在了窗户上,可不就是冲着画翼来的,而能有动机做出这事的除了琴歌也没有别人了,于是画翼似乎也勉强接受了这个看法,点点头。
“如果是为了吓画翼,”乐儿一直旁观,此刻道,“那为什么我们窗户上也有?”
“那大概是琴歌不知道画翼在哪间屋子里,所以就剪了两个呗。”棋莞不假思索地答道,“说不定啊我们回来的路上琴歌就悄悄跟在后头,知道我们在这家客栈里,所以半夜来吓唬画翼呢。”
我们这样说着,但东升只是看着他手里的那个纸人,半晌都没有开口,他似乎有些心事,一直皱着眉头。我有些担心,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一听我这样问,东升的神情却忽然放松了许多,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他把那纸人收起来,又对我道,“没事就好。不管是不是琴歌的恶作剧,时候不早,还是先休息吧。”
“画翼你等着,我明天肯定要再去桑沃院找琴歌算帐,”见东升这样说,我也算是松了口气,又拉住画翼的手,“她打你那巴掌还没算,现在居然又弄纸人来吓唬你,我一定要帮你出气!”
“西沉,还是不要了吧,如果真是琴歌要吓唬我,也是白天我惹了她生气,你还是不要跟她去吵,就算了吧。”画翼却是个软柿子好欺负,不肯惹事,“而且就算你去找琴歌,这纸人上没名没姓的,她肯定也不会承认。”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此时已经深夜,客栈里四下也已经安静,再争此事也没什么意义,我也只得先咽了这口气,握了画翼的手,她刚刚被吓得不轻,手指冰凉冰凉的,我拉着她到榻边安置她躺下,道,“明天再说吧,你别冻着了。”又对东升他们道,“幸好没事,你们也回去吧。”
棋莞点点头就先回了房,但东升还站在门口,我走过去对他道,“已经没事了,画翼受了惊吓,我在这里就好了。你也回去睡吧。”
“小心些,”东升沉默了一会才道,握了握我的手,“有什么事叫我。”
我应了一声,东升和乐儿便也回了隔壁,我吹熄蜡烛又在画翼身边躺下,她也不知是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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