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觉得她傻气,又紧紧抓住她的手,“你也真是太小看我了。就算你不告诉我这件事,我们也还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何必说这些呢?桑沃院的事我会考虑的,你的心思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
听我这样说,画翼也点点头,我们又闲谈一会,到了休息时间,画翼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西沉你也要休息了吧,我还是早点回桑沃院去,改日再聊吧。”
我赶紧拉住她的手,道,“你还是在这里住一晚,你要是现在回去了,我怕琴歌气没消你又被欺负。你不是才说了要与我做朋友么?那就别见外,留在这跟我一处睡吧。”
之前在涂山上的时候,我总是跟东升在一块,之后到了凤栖镇身边也一直只有东升棋莞,东升自不必说,棋莞虽然能说些体己话,可到底是个男孩子,又着实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很多话与他说不明白。今日我同画翼一处聊着,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体会,也算是头一次理解了“闺中密友”的含义,画翼心思细腻又很是体贴人心,此刻要我放她走我还真有些舍不得。画翼听我挽留,又思索一下,点点头朝我笑道,“也好。我也好久没有与人这样说过心里话了,西沉你既然乐意,那我就留下。”
听画翼同意,我心里自然高兴,收拾了枕头被褥,吹熄了蜡烛便和画翼脱了外衣躺上榻,面对面躺着,我听到画翼小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跟旁人同榻睡觉。刚来人界的时候,那时战火正盛,我夜夜都怕,琴歌却从不让我同她睡一处,还总说我胆小。”
“之前凤栖镇上流民之乱,莞莞可是被吓得不行。”我也小声道,“还有一回他在无业寺里被几个孩子捉了捆住吊起来,差点连命都没了,晚上不是我抱着就不敢睡,要说你胆小,那莞莞可不是根本没胆么?”
听我这样说,画翼扑哧一声笑了,又道,“原来棋莞比我还胆小,倒是西沉你还保护他哄他。要是当日我没跟琴歌走,跟着你就好了。”
“可不是,”我在被子里和画翼握着手,“之前在凤栖镇,身边就只有东升和棋莞,虽说莞莞看着是男孩子,心里就跟个姑娘似的,却什么都不懂。遇事都没个说私房话的人,要是你同我一起去可不就不一样了么?”
“在涂山的时候,西沉你总和东升在一处,”画翼对我道,“那时我也不曾有机会与你多说几句话,也不了解你,又看你跟东升走得那么近,还以为——啊!”
画翼话说到一半忽然惊叫了一声,我还在等她的下文,却感觉画翼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我有些奇怪,问道,“以为什么,你怎么了?”
“西沉,西沉,你看窗户!你看窗户上有鬼!”
我听画翼这样哆哆嗦嗦说出这句话,只觉得有些好笑,一边说着“哪里有鬼”一边转过身往窗户上一瞧,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也被吓了一大跳,只看一只巨大的黑影扑在窗户上,形状似人却又不似人,看着十分狰狞可怖。我下意识要叫,可画翼显然比我更怕,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松,她的掌心都出了汗,我知道如果我失态大叫起来的话画翼会更怕,硬是把惊恐噎了回去,壮着胆子颤着手点了蜡烛,那黑影还趴在窗户上,而更让我惊慌的是那影子开始往屋中攀移,画翼已经在榻上缩成一团,那黑影越来越近,画翼忍不住又尖叫起来,我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一只茶碗朝着那黑影掷了过去,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茶碗砸在黑影上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黑影居然也瞬间散去了,有一张纸片般的东西飘落在地上,我几步走过去捡起来,只看是一张人形红纸,我正疑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房门就被一把推了开来,是东升。
“嗔嗔!”
“我在这,”我一转身看到东升站在门口,他该是听到了画翼的尖叫过来的,但不知为何我觉得东升此刻有些慌张,我走到他面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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