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九尾向善得道,”乐儿开口道,“这媚蛊之术说到底也还是蛊惑人心之术,是否会有不妥?”
“我们也曾有过担忧,”画翼点点头,“刚刚西沉你也问过此事,但陨若自有一套说辞,虽说极诡辩,但到底有些道理。我和琴歌在明都这么久,是薄幸人多痴情人少,凡间男子又都是三心二意,今儿来了桑沃院,指不定明日就去了彖槿楼,初心着实算不得什么。就算是有些男子会找上门来,然而平日里我们都不会以原面目示人,自然也是寻不到的。琴歌至今日已得了不知多少男子的初心,但真来寻又真舍不下的又有几个呢?凡间之事太纷杂,初心大约也很快就会被忘记了。”
“这样说来,也到底是把人心看得太轻了。”东升已经半日没有开一句口,此刻说道,他淡淡勾了勾嘴角,眼中流过一抹我看不分明的神色,“大约在这桑沃院中,人心是最轻贱,深情是最不值钱吧。”
“正是这样道理。”画翼又点点头,“陨若曾与我们说过,人世之中人心最难过情关,可恰恰是凡人又多是见异思迁之辈,修行之人若要成事,就要跳脱这个圈子方能成行。桑沃院中也曾有修行之人爱上凡人之事,只是若此事发生便会立刻被逐出桑沃院,陨若是最看不起为凡情所困之人的。”
“画翼!”
我们正说着,就在此刻门忽然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琴歌,虽说已经百年不见,但她刚一进来我就认出了她——琴歌一身艳红衣裙,妆容也是最精致张扬,她在狐族之中本就容貌出众,此刻化成人形自然也是风姿绰约。她身后则跟着书渠,与我想象中一模一样,身材魁梧有力,一身灰色衣衫,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的样子。画翼一下子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琴歌道,“琴歌你回来了,我们——”
“流鹃跟我说你带了客人来,我还以为是谁,”琴歌快步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往东升那边靠了靠,“原来是白狸子,这百年不见了,你居然也修成人形了。”
我刚要发作,画翼怕不是担心我和琴歌刚见面就吵起来,急忙打断了我的话,“琴歌,西沉和东升也是刚来明都,这是棋莞,还有这是乐儿,乐儿是天界白云洞里的银花白鹿,是西沉在凤栖——”
“我没有问你这些废话,你啰嗦个什么?”琴歌一句话就把画翼怼了回去,画翼只得收声,让到了一边,琴歌又转向我,“你们能找到这里来,该也是画翼告诉你们的吧?呵,我就说当初不该把这好事的多嘴的带在身边,我还没说一句话,她倒把什么都秃噜出去了。不过也不打紧,当年涂山山下一别,我曾说过不随我琴歌走的都要后悔,如今我已修成四尾,你们也该知道我没说假话了吧。”琴歌眉毛一挑,不等我开口又转向东升道,“东升,我们也该百年没见了吧,若说天资我是绝不如你的,如今却也被我占了先,你可曾后悔当日没同我走,却跟了这好吃懒做又没天分,还自作聪明的白狸子?”
琴歌向来是快人快语,今日她本就占了上风,又春风得意,自然更是不饶人,我只感觉我的怒火已经烧到喉咙了,但东升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笑了笑,“我当日便已经说过,修九尾之事我本就无所谓。靠凡人初心赚修为,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之事。”
东升此话刚落,琴歌忽然猛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就给了画翼一个耳光,她这动作太快太急,我们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再也忍不了了冲上前一把握住琴歌的手,画翼被她一个耳光打得差点摔倒,脸颊登时肿了,我盯着琴歌怒喊,“你干什么!”
“她在背后嚼我舌根,我打她与你何干?”琴歌朝我冷笑道,“白狸子,你不过三尾,打小就是个没用的,如今也敢来管我的事了?”
“你如何修得四尾不是画翼说的,是陨若自个儿告诉我们的。”我咬牙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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