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做什么孽,有你这么个爹。”
“嗔嗔,这小子要不得,要不得,爹不同意!”秋坪越演越起劲,拉着我的手,又看东升,“你?娶我女儿?真是笑话,就凭你?莫不是白日做梦!”
“我娶的又不是你,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还好掌柜的和伙计们都在后面忙着收拾料子,听不到这两人斗嘴,我急得两边看,不知怎么办。可东升也不示弱,冲着秋坪爹道,“依我看,就你这副老了没节操的样子,嗔嗔离你越远越好!”
“别,别吵了,你们别吵了,”我两边劝,这边拉着秋坪爹,那边扯着东升的衣袖,“我说,你们不要吵了,回头叫人听见了!”
正巧那掌柜的已经收拾出了几匹绸缎,正走过来,这两人才算休战,以秋坪爹一句“好小子回去收拾你”和东升一句“老色狼活该光棍”结束。掌柜的笑吟吟地走过来,吩咐伙计们抬了两把檀香椅,又上了茶桌香案,烹了一壶六安茶,“秋爷,姑爷,这边歇着,我们带千金去量量身段,然后选选料子。小姐,这边请。”
这出闹剧总算是落了幕,东升跟秋坪爹一边一个,简直像是两尊佛似的坐下了,一人手里端着一杯茶,谁也不看谁,气氛着实诡异,我放心不下,又对秋坪爹道,“爹,你可不要再跟,再跟官,官人吵了,让人家笑话!”
我心里又急又慌,只是人族那些称谓实在佶屈聱牙,但我又知道人族女子称丈夫从不能喊本名,就怕那几个店里的人看出些破绽来,好容易才想到戏里都喊官人,便有样学样,也勉强喊了一声,心里一边骂秋坪,又一边怨东升,气不过了一跺脚,转身就进了里间。转了身还听得秋坪对我道,“嗔嗔,你放心,爹还不会把这小子扔街上去!”
我恨不得把你们两个都扔到街上去,我气得在心里想。此刻就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来给我量了尺寸,掌柜的又迎我到一排绸料前面,道,“小姐,这些都是最好的天香绸,您摸摸,又软又滑,穿在身上好像云彩一样,时下最流行这个了!往常选的最多的是这胭脂红和秋香绿,只是有些俗气,小姐您怕是不喜。我这也有这难得的浅月白和淡石青,还有压了水绿水莲花图案的荼白绢,您可还喜欢?”
我在那一堆堆绸料前面瞧着,只觉得各个都好看,各个都可爱,只是这掌柜的眼光不差,那浅月白和淡石青的料子果然是出挑,而比起那水绿水莲花图案的绢,我倒是一眼更看中了天青色合欢的料子,便各自指了指,掌柜的立刻会意,指挥伙计们取了下来,“小姐喜欢这匹,这配荼白绢子是最好的了。还有这浅月白和淡石青的料子,做成披风或褙子都好看,也配小姐的气质。”
“爹,”我便回头看了一眼秋坪,记着刚才的仇,不宰他一顿是不行的,便朝他一抬下巴,拿着那绸子在身上比了比,“我都要,这些我全都要!”
秋坪本在喝茶,一听我这样说,便搁下了茶碗,略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拍拍手,“行,我们嗔嗔穿上好看最重要,你喜欢,多少爹也给你买。掌柜的,尽快给做了,我们晚上便要来取的!”却看东升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喝茶,又当头给了东升脑袋一巴掌,把东升一口茶打喷了一地,“没用的东西!一句好听的说不出来,就知道在这里灌茶,女儿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看他这一巴掌下去,打得东升呛了一口咳得不住,咳得我揪心,只怪秋坪爹公报私仇,赶忙走过去给东升顺了顺气,然后替他说话,“爹你下手也忒重了,东——官人什么都没说,你还在这里欺负他!”
“唉,掌柜的,你可瞧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秋坪爹可真是当爹当上瘾了,我暗暗决定今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秋坪冲着掌柜的道,“女大不中留,处处向着姑爷,我这做爹的说话不中用喽!”
我拿了手绢给东升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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