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我也有点动心了。
“哎呀!饶了我吧,好嗔嗔,宝贝嗔嗔,秋坪爹求你饶了秋坪爹这回,”秋坪爹怒视东升一眼,然后又使劲儿讨好我,“秋坪爹今儿给嗔嗔赔不是,嗔嗔要买什么可劲儿挑,秋坪爹什么都给你买!”
“还说呢,之前给我们那一袋子钱,都是前朝的,根本用不了。”他不提钱倒还好,一提钱,我更没好气了,但一想到他答应了什么都给我买,又得意起来,挽住秋坪爹的胳膊,“好吧,既然你什么都给我买,那就快走吧!”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一路远离了凤栖镇,秋坪爹修成四尾,因他吃得了苦,除了有千里眼之能,还修成日行千里之能,与他走在一起,一天走上千里也完全不成问题。我们跟他一起出来,此时已经走到了我们完全陌生的一处城镇,与凤栖镇不同,这里的建筑都巍峨壮丽,亭台楼阁,飞檐翘角,好不气派,市集之上的人群也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边店铺鳞次栉比,店中货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这里的姑娘都穿着云纱一般的绸衣,梳着高发髻,全然不似凤栖镇上,人人都只穿粗布和麻布的衣服,只能偶尔见到穿绸衣的人。秋坪爹扇着扇子,对我道,“嗔嗔,这里便是长阳,再往前走,就到了明都,虽离明都还差这么一小点点,但也已经是一等一的繁华之地了。今儿晚上秋坪爹要在这里的落霞楼见几个朋友,时间还早,走,秋坪爹带你去逛逛,买几身好衣服,给我们嗔嗔好好打扮打扮!”
此时距离下涂山已经将近四百年,这四百年中我几乎都在无业寺中度过,就算是化了人,也仅仅是在凤栖镇上度日,何时见过这般的繁华富庶之地?又哪里见过那样新鲜有趣的猴戏,那样晶莹剔透的糖人儿,那样精致俏丽的发簪步摇?我已经挪不开眼去了,秋坪爹带着我进了街中心的一家裁缝铺子,推开雕花门,里面陈列着一排排一片片的布料、丝线,掌柜的脖子上挂着量尺,正在那桦木的大柜台后面拨算盘,见秋坪爹进去,立刻笑着迎了上来,道,“秋爷!哟,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来做什么新衣?我这里刚进了几匹赤金的织锦缎子,您要不要瞧瞧?”
秋坪在店中转了转,摇着扇子看了看,然后看看我道,“今儿不是给我做,是给我这宝贝幺女嗔嗔做衣服,我记得你这铺子里常有上等的天香绸,取几匹好的来给嗔嗔瞧瞧,若我家宝贝儿看得上,便多做几件也无妨!”
“好,好,”掌柜的一边吩咐伙计去阁楼上取,先看我,又看东升,一边道,“秋爷也没说过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竟生得这般俊俏窈窕,当真羡煞旁人。我看这位公子也气度不凡,莫非也是秋爷——”
秋坪摆摆手,该是还记着刚才东升不替他圆谎的仇,哧了一声,“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这样没眼力见的儿子!他是我们家嗔嗔的上门女婿,整日呆头呆脑,毫无生趣,改日我非给退回去不可!”
“呵,我也没有整日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越老越没脸的老丈人。”那掌柜的又陪笑几声便去准备料子了,东升看了一眼秋坪爹,冷哼一声。
“秋坪——不,不是——”我一听这话,满脸飞了红,一把抓住秋坪爹的袖子,但也不好暴露身份,赶紧放低道,“爹,你,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呀!”
“嗔嗔啊,爹知道你中意他,爹也疼你,尊重你,但爹是爹,你是你,爹偏就看不惯这小子,”秋坪爹怕不是作戏作上了瘾,也不听我的话,指着东升脸道,“没规矩!还敢还嘴,就你这德性,若不是看嗔嗔脸面,我非给你两个大耳刮子不可!”
“我,我——”我又羞又气,可还没等我说完,东升就打断了我的话。
“你看不看得惯关我什么事,我也不看你半分脸面,”东升也跟着作戏,他俩怕不是还在赌刚才的气,把我夹在中间羞得耳根都要红透了,“嗔嗔上辈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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