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报纸这个问题让顾凡和钟翰他们都觉得十分诡异，尤其是看着那几团从死者腹中取出来的带着血迹的旧报纸，一种森森的凉意便由脚底升起。

    那些报纸在死者的肚子里变得有些潮湿，不像原那样挺实，上面沾着一点血迹，但是考虑到是从死者的腹腔中被取出来的，上面的血量就实在是不算多了。钟翰询问过刘法医那边，得到了许可之后，和顾凡、唐弘业一起，心翼翼的把那几大团报纸展开，弄得尽量平整一些。报纸基上都是整张的，没有被撕开过，日期是很久以前，最早的大概是一年之前，最近的也有四五个月，其中包括几张外省的地方报纸，还有几张街边派发的那种印成报纸一样的传单之类的东西，三个人把报纸上面的日期和发行地整理了一下，发现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省份，四个不同的城市，没有一处是a市的，几个地方相距也并不邻近。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报纸都不是咱们地的，要是都是别处的哪一个地方，还有可能是那个凶手是打哪儿来，可是这么多个不同的地方的报纸，就算是特意去凑都未必方便那么容易凑齐啊。”唐弘业看着那些报纸的发行地直挠头。

    “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之前韩玉环的体内发现的填充物是棉花，可是到了这第二个死者这里，就成了一堆旧报纸了呢除了这个之外，只有性别不一样，别的表现都那么相似，都是先杀死之后再肢解，大量的放血之后，清洗尸体，重新缝回去，偏偏只有腹腔里的填充物不一样，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会不会是报纸的发行地，发行时间，这些是什么隐秘的线”顾凡问。

    钟翰摇摇头“我不觉得事情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假如报纸上有线，凶手留下线肯定是希望被咱们发现，用来表达点什么意图才对，团成团，皱皱巴巴的，万一注意不到呢那线不就白留了么换句话，就像凡你的那样，除了性别和填充物之外，其他地方韩玉环和这次的男性死者的案子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既然这样，按照你的思路，报纸可能代表了什么，隐藏了什么线，那韩玉环肚子里的棉花呢你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线”

    顾凡语塞，想了想，那些棉花他们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查看过，里面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一些有些陈旧的普通棉花而已，就好像很多人家里的棉褥子里面絮着的一样，有什么玄机，确实不过去。

    “可是那这些报纸是哪里来的呢是不是这一次的作案地点附近实在是不方便找其他填充物，或者之前的棉花用完了，短时间之内没有搞到新的还是第一次用棉花，第二次用报纸，这代表了什么”顾凡还是觉得这一次的案子处处透着诡异，不敢用寻常的思维方式去衡量判断。

    钟翰摇摇头“这些问题我现在也想不通，咱们不能盲目的把问题复杂化，也不能想的太过简单，这些疑问先留着，慢慢找答案吧，现在首先对咱们来最重要的是把死者的身份明确下来，还有他的社会关系，和韩玉环有没有关联，然后才能推断出凶手的动机，包括除了韩玉环和这名死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处于潜在的危险当中的目标对象。”

    他的法让顾凡和唐弘业心头都感到了一定的份量，是啊，假如韩玉环和这个男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呢假如有这种关联的人不止他们两个呢

    经过了一番商量，三个人的最终分工是唐弘业负责查清楚这段时间王贺的去向行踪，第二个死者的身份就由顾凡和钟翰负责继续调查，唐弘业也和汤力打过招呼，假如实在忙不过来的话，汤力会尽量抽空帮他的忙。

    “汤力最近可是够受的，他平时是最不喜欢话的人了，结果这次带实习生居然有他的份，我看他现在每天都一个头两个大，怪不容易的。”唐弘业和汤力沟通好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钟翰，“我怎么记得你也有带实习生的名额呢怎么没看到有徒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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