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群人里最不相信这个推论的可能就是你了。”

    秦成说的背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邃过，白子都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旋转，他没想到，本以为自己已经窥到了世界的真相，可是真实的世界还在重重迷雾之后，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感觉到很无助。

    “那你们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无所谓？”

    “很简单啊，我们要证明的是世界还有更高级的存在，也就是我们的创造者，而你不一样，你是为了证明我们是一道程序，你只是为了复活死去的人，而我们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存在。”

    “这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还是有的，我们证明更高存在是为了逃脱控制，你证明我们只是程序是为了复活你想复活的人，倘若我们只把目光聚集在你的理论上面，那么就可能错过真正能够证明的证据。”

    “也就是说，这场仗，你们必须要打是吗？”

    “没错，并且是不论伤亡，不计代价。”

    “难道打赢了这场仗我们就可以保证我们的自由了吗？”白子都直视着秦成说。

    秦成说扭过身来，毫不示弱地看着白子都的眼睛，“小白，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们真的是一道程序，那么虚无会是什么呢？”

    白子都愣了，“虚无？”

    “没错，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它也是程序？”

    “如果虚无是程序，那我们为什么要和它死斗呢？”

    “那它究竟是什么啊？”

    “病毒，用你们凡间的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如果我们是程序，那么虚无就是病毒，这样比喻你听得懂吗？虚无和我们本质上虽然是一样的，但是成型结构却是完全不同的，这场仗不仅仅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够触摸到更高存在，也决定了我们自己的命运。你以为多条时间线，平行宇宙什么的都是瞎说的？用你们的话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如果生活里都没有它又是从哪来的呢？我们有完整的很多套理论，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我们不是客观存在的实体，这不是悖论，而是一个没有证据支撑的推论，我们可以是程序，可是是细胞，甚至可以是原子，或者更小的单位，但是宇宙不是，宇宙是一个个体，那么这个个体存在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更高存在。”

    白子都被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有点懵，本以为问题的关键是劝说秦成说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可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反了过来，秦成说不仅仅相信了，甚至已经开始寻找证据证明了。

    一直守在旁边的墨忆脸色复杂地看向大公子，“天界真的已经高深莫测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公子也是一脸懵，他虽然是名义上的大公子，可是天界他可是一步都没迈进去过就成这个模样了啊，所以他也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墨忆显然还是不相信，不过看大公子的表情，墨忆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不就是想复活墨忆吗？本来我还有些不太确定，不过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墨忆没有死。不过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我没有证据证明，我需要时间去寻找一些东西才能告诉你全部的东西。”

    白子都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欢悦起来，整个脸上的细胞都开始欢呼，“可以，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等一下。”

    在白子都起身刚要走的时候，秦成说叫住了他，快步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递给白子都一个文件袋，低声说道，“老秦怀疑执行局有在动什么手脚，所以让我去查一下，不过现在我这确实脱不开身，你看。”

    白子都很高兴地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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