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蓉蓉,“大夫怎样的”
姚蓉蓉惶惶道“是再不能退热,怕是醒过来性子也要往憨厚里变。”话的很委婉。
往憨厚里变,不是就要变成个傻子
如遭雷击,云华煦面色苍白,深一脚浅一脚走近床边俯身去看床上的云清梦,见她唇上裂开一道道口子,眼眶都窝了进去,嘴里还不知喃喃念叨着什么,心头绞痛成一团。
他仰了仰头,将眼底泪水逼回去。
二房已然乱成一团,娘还病着,爹不顶事,两个弟弟一个粗莽,一个傲气,妻子身子也不好,自己再倒下,只怕祖父晓得消息,真就要用最简单的法子解决事情。
云华煦与云华照此时也明白姚蓉蓉话中意思,云华照当下嘶吼道“哪个庸医胡,清梦怎的会成傻子,我怎能有个傻子妹妹。”
“闭嘴”云华煦一巴掌扇到云华照脸上。
云华煦从来温顺敦厚,别是家里兄弟姐妹,就是外头交际,也多所容让,谁也没想到他突然暴怒起来,竟会这般骇人。
见得云华照挨了耳光后双眼迸射出的恨意,云华煦只觉得心寒。
娘出自书香世家,心里憋着股气,一直对嫁到云家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奈何爹性子混赖,别考功名,就是做生意也指望不上,二房在云家一直就处境尴尬。往常还有三叔那头顶着,现今三房起来,二房便最为势弱。
奈何自己和四弟都不是读书的料,自己好歹还拼命考个童生才去跟随岳父学做药材生意,四弟天性却只爱舞刀弄棒。唯有面前的五弟,自天资聪颖,别人背一篇文章要好几日,五弟只需看一遍就能过目不忘。娘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五弟身上,早早送去给外祖开蒙,家里吃的穿的都先挑了好的给五弟,委屈了谁也没少掉五弟那一份。
就是自己,只消一想到将来分家后二房的处境,也忍不住多在五弟身上放心思。在外头打理生意时想方设法帮忙寻些古书,晓得谁家手上有早年进士们的考卷就去弄回来,不管多低声下气都好。
还有四弟,看似莽撞。何事都不放心上。可五弟只不过了两句喜欢檀州的秋灵砚,四弟有次凑巧在外头遇上,身上银子不够,就把最心爱的刀剑都卖了给五弟将砚台买回来。
清梦六岁开始雷打不动年年给五弟亲手做鞋袜,只因五弟清梦做得鞋穿着最舒心。
一家子这样掏心掏肺,结果如何
不仅自就心胸狭窄惹下祸端,还自傲到连家里人都看不上。
五弟嫌弃自己去学着从商。道是考个童生就志得意满不肯再上进。怪罪四弟一心要做个武夫,是蛮人。平素看起来最疼清梦,谁知清梦惹祸病重,他头一个担心的就是清梦傻了会丢他脸面
这样的五弟,即便真出人头地又如何,会不会将家人放在心上
心绪翻滚,云华煦不清心头到底是何滋味,看云华照犹自愤愤。沉声道“你与其怪清梦做错事又生病要丢你脸面,不如好好想想,原是件事。为何会成如今这幅局面”
想到是自己卖了人才导致大街巷都在传笑话,云华照脸涨得通红,“她若不先做错事,我怎会一气之下卖了人”
“老五,你有点规矩没有,还敢跟三哥顶嘴”云华煦见不得云华照如此,就教训了两句。
谁知云华照不屑的看他一眼,连话都不肯答。
云华烈气结,上手就要给他两下。
云华照从来厌恶只会动手的武夫,又觉着不能与兄长动手丢脸面。当下昂了脖子在那里认云华烈来打。
到底最后也没动手。
云华煦拦住云华烈,无力道“五弟,事情已出,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想怪罪谁,当务之急先解决事情才是正经。你腿上还有伤,回去好好歇歇罢。”
云华照就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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