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低低切切的声音从门后缓缓传来,像是沙蚕咬动桑叶的低细声响。收藏本站唐十四左手符纸,右手弓弩,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门一推来,里面的声音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有一些红光像是被切割一样从门缝里丝丝缕缕的透出来。
红色的光亮是挂在墙上的纸皮灯笼散发出的,幽幽灭灭的红色将整座船舱笼罩在热烈的红色里。
红本来是中喜庆的颜色,可是一但多起来,就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唐十四把门推开就不动了,里面还分不清是什么情况,他这种短命鬼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好。
“看上去一切正常,你们要不要进来。”
房间远没有外边看上去那么大,几张比较高些的桌案,堆放在桌上的片片金鳞,还有凌乱缠绕在一起的的金线,剩下的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我抬头看看周围的红色灯笼,虽然不知道这灯笼里面点的是什么,但是能让灯笼一直点着的东西,一定不是寻常的蜡烛。
“我还以为有什么,没想到竟然全是这些东西。”唐十四还以为这里应该鬼哭狼嚎漆黑一片,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别具一格,“这人都什么品味,到处弄得红彤彤的,跟过年一样。”
“你不知道吗,古时人们通常用红色这种吉利的颜色辟邪。”我随口说了一句,就把唐十四惊的定在了原处。
“没这么邪门吧。”
“但愿吧。”
红色的灯光压迫着人的神经,还未踏入这里就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抑。
桌上的金鳞就像刮下的鱼鳞一样随意而凌乱的堆放,几根扯出的金线,被压在金鳞底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独木棺有了,金鳞有了,那剩下的一具具肺脏又该来自哪里?
纸皮灯笼照的地面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红色,唐十四随手拿起一片堆在桌上的金鳞片,金鳞后面连着金线,他捏着金鳞拽了拽,却发现眼前堆放的金鳞好像动了动。
难道勾到什么东西了?
“嘶——疼死小爷了。”他握着鳞片使劲往外拽了拽,却一时不察被金线割破了手。唐十四疼甩了甩手,割破指腹的金线带着血珠一块掉回金鳞堆里。
听到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大事就准备转过头去继续探查,可是……“等等!”之前金鳞堆放在桌上,我虽然没有在意但是却也隐约记得金鳞堆起来的弧度,现在一看,总觉得那里像被动过了。
疯狗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后退,而他则握着短剑靠近,唐十四握着弓弩咽了口唾沫,不就是用金线割破了手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短剑缓缓靠近轻轻拨弄开最上面的金色鳞片,金鳞下面还是鳞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疯狗没有停下握着短剑的手腕一沉,把刀尖又往下深入了几分。
金鳞细碎,这一拨动本来是要见底的,可是金鳞底下却好像有什么其他东西,轻薄细碎的金色鳞片,密密麻麻布满了上面。
刀尖来回滑动,把盖住的金鳞拂开。
“这是什么?”唐十四不敢凑的太近,只敢从疯狗手臂旁边露出头去看,“瞧着很像……”唐十四觉得眼熟,可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东西的具体形状,“肺?”
这想法一出来,唐十四顿时百窍通灵,“对啊,这东西很像猪肺!不不不,这东西要不是太小了一点,简直就一模一样!”
黏糊糊血嗤嗤,不仅像猪的肺腑,更像人……
疯狗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瞳孔一凝,手上短剑顿时扬起向着手下的肺状金鳞狠狠钉下!
原本还只是瘫软成片的东西,好像感知到危险来临,附着金鳞的肺叶不仅如同唇舌一样翻转起来,底下拖着的脾、肺、肾、肝、心,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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