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符咒在我面前重重排列,或许在外人看来这就只是一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可是哪些隐在符文底下的阵结却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能看懂。
层层缠绕,环环相扣,密不透风的形成无形屏障阻挡了后面的东西。
房门就在那里浅浅闭合在一起,看上去一推就开,可是任谁也不敢做那个推开的人,谁知道门后会不会是另一只尸傀,又或者是下一个黄中李。
我握紧了垂落在胸前的怀表,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却知道这一次,是我们之间一场隔空的较量,没道理他陈长生能想出来的,我陈千秋破解不开。
所求生路不多,只要能让我们过去就好,然后在出来之后把符咒在原封不动的写回去。
我伸出手,符咒组成的阵结就在眼前,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而我现在正在做的,却是在不破坏枝干的境况下,悄悄的抹去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地方。
说来简单,可是做上去却太难了。
程佛衣一直都在注视着陈千秋的动作,第一个字符被人擦去,不过就是小小支脚,虽然符咒的完整性缺失了一点,好在无伤大雅。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疯狗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好似没有缘由,却来的真真切切,里面的东西不能出来!
疯狗上前一步,却被程佛衣轻描淡写的拦下,他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决。
“让开!”
“你确实很强,但是你不能阻止她的决定。”
疯狗不想多说,直接握着短剑隔开程佛衣的手臂,看着疯狗握着的短剑程佛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可是很快他就用一双素手跟疯狗对上。
手无寸铁对上锋利短剑,本来是高低立见,可是程佛衣偏可以跟疯狗打的旗鼓相当。
“原来还可以这样……”唐十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看的兴致盎然,却也发现两人游刃有余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尽全力。
“这两个不是人的,不尽力都打成这样,要是尽力又要多么恐怖。”
我举着手擦着眼前的字符,身后的打斗充耳不闻,满心满眼看到的,却只有眼前这个宏伟大阵,越看越惊叹,越看越深入其中无法自拔。
挥笔而就时的心境,落笔时的手法,每一个小小支脚的串联,和最后点滴形成的符阵,都在我面前一一串联。
那战立的身影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爷爷的样子,却又缓缓由青衫白褂变成了另外一个身影。
他面目沉静,弯起的丹凤眼与自己有些一模一样的弧度,他好像在笑着,却又在完成最后一笔时缓缓转身。
快了,就快了。
左手抓紧住手中的怀表,我多想看他一眼,就只看一眼……
“噗!”一口鲜血溅在眼前的木壁上,将眼前的一个主要符文沾染的面目全非。
“陈千秋!”唐十四最先反应过来。
“我没事。”我是想这么说的,可是却两眼昏黄,身子发软,瘀血堵在胸口压的我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对着唐十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不过就是几口血,也就是看着吓人。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眼前的符文,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动了最为重要的主阵脚,符文在眼前明明灭灭看上去再没有原来那种光彩夺目的色彩。
要补救,一定要补救才行。
可是要怎么补?
手指犹豫的放在眼前的符文上曲起的手指既想落下,又被主人收回,“一定有办法的。”
握着怀表的手指青筋爆起,一定有办法的,人皮书里的内容在脑海里不断闪过,桢桢页页历历在目。
犹豫的手指终于落下,就沾着我之前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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