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朱砂被我取出,唐十四想上前去看陈千秋要做什么,却被程佛衣抬手当下,“擅观香师写符,你是有多嫌弃自己命长。”
“小气。”唐十四嘀咕一声,惦着脚尖透过疯狗的胳膊去看,却只看到朱砂落在黄表纸上,如龙似蛇蜿蜒而过。
“她这写的什么?”
“符咒。”
唐十四还以为会遇见多大的阵仗,却没想到他会看到这种神叨叨的东西,当下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这是打算跟道士一样画张符来镇宅吗,那个恶灵又不是粽子,她这个真的管用?”
“祝者咒也,在上古时代祝、咒是不分的,在那时常被称为祝由,又叫咒由,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大祭司。勾陈家原本就是执掌五方香火沟连神灵鬼怪的祭祀,他们一门的香术很有一套,只是诛杀恶灵的方式那么多,不知道她要用那一个。”
唐十四一直注意着程佛衣说这话时的表情,可是是他的错觉吗,他竟然在程佛衣眼中看到了尊崇和仰慕。
唐十四悻悻的摸摸鼻尖,果然,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擅长。
勒令镇邪,符文辟鬼,现在符已写成,要做的就是把刚才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引过来,集香盒在手中紧握,我刚想转动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阻止我的是程佛衣。
“在这里,你不能用香。”程佛衣握着我的手势这样说。
程佛衣不会无的放矢,但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是,祛除凶灵的方式我只会这一个。
“给我个理由。”
“香集阴气,这里不适合燃香。”程佛衣松开了我的手,“不过就是一只恶灵,你父亲当年既然放过他,足以说明他兴不起什么风浪。你虽然是香主,但是香术却也不是随便用的。”
“你命薄福弱,滥用香术只会折了你的寿元。”程佛衣说着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的,“你之前也感觉到了吧,掌香时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知怎的,我想起长生渊里,我掌香寻路时莫名流淌的鼻血。可是不适合是一回事,不做却是另一回事。
我回看着程佛衣,因为眼睛的缘故,平时我不会这么失礼,“我现在特别想问一句,如果一个香师仅仅因为寿元就不用香术,那要他何用?”
“振兴门楣,延续家族传承,你是女人,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我当时特别想把手上的集香盒砸到程佛衣的脸上,这就是让我想其他女人一样家族联姻结婚生子了。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程佛衣的这种想法,正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就如同刘家父子一样。
“如果你有女儿,有一天我一定会把这些话转送给她,至于我,就不用程先生操心了。”
“竟然敢让那母老虎回家生孩子,你真好样的。”看着头也不回往前走的陈千秋,唐十四暗暗对着程佛衣比个大拇指,然后捡起陈千秋落在台阶上的符纸跟了上去。
“真是个脾气大的。”程佛衣无奈笑笑,果然他陈家从没有一个甘愿平凡。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前面走着的陈千秋就慢了下来,唐十四伸着头往前看就见陈千秋正在盯着的,却是台阶两边的木壁,难道又有什么壁画一类的东西?
唐十四拿着冷烟火往前看,却被木壁上赤红大字吓了一跳,“陈千秋你这不声不响的什么时候写的。”
不怪唐十四这么问,实在是墙壁上写的红字跟陈千秋刚才写着的简直一模一样。
字迹从木壁上不断延伸一直蔓延到眼前合起的门上,黄铜铸造出山水画面的隔断古朴精美,被这种红色的符字一写上,就变得诡异起来,尤其哪些既像人又像动物的字符张牙舞爪的盘亘在上面,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说真有什么能够称道的,那也就是眼前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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