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的,疯狗也能想到,他掰开一根冷焰火丢下去,燃起的冷色光亮一路跳跃而下,路上没有半点阻碍。
唐十四心里松了口气,“看看,看看,什么都没有哪,就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
他紧紧背包在原地抻了抻胳膊又抖落抖落腿,“既然你们都还犹豫,那我就先下去给你们看看。”
唐十四刚迈步子就被疯狗一手提拎回来,“我来探路。”
对于疯狗的自告奋勇,唐十四满心欢喜的退后一步,人人都说他命不久矣,他自己可是惜命的很。
我本来是打算断尾的,毕竟程佛衣是在让人难以完全信任,可是他却对着我伸伸手示意让我先行一步。
于是下去的顺序就变成了疯狗在前,唐十四在后,我紧跟,最后断尾的是程佛衣,我走在前面,又一直被眼前的台阶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没有看到,程佛衣在进入通道之前,对着身后空旷的船舱幽幽一笑。
台阶悠长,我们刚走下四五阶就听到身后那扇打开的门,竟然在没有人催动的情况下缓缓合上。
唐十四毛都快炸起来了,“陈千秋你要不要烧柱香看看,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干净。”唐十四话音刚落,就看到之前最先丢下来的金元宝,像是烟花一样猛地燃起,耀眼的火光在通道里映出一片幽幽之色。
这样明亮的颜色,唐十四简直记忆犹新,就在上次他们进入长生渊碰上女怨时,这种金箔元宝也曾发出这样刺目的光亮。
唐十四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自己的肩膀,他是真怕自己后背上趴着一个唇红齿白长发飘飘的安静美人。
看来这里确实很凶啊,我越过唐十四,与疯狗并肩而立。
“前面危险吗?”我问。
“我不知道。”疯狗抬头看着周围,“我很抗拒这里,就像这里隐藏着什么不能被提及的秘密。”
“你还要下去吗?”
疯狗点点头,我知道,对于他来说,他的记忆、来历、过去,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毕竟没有人愿意没有过去未来的活着。
白米被装进碗里放在台阶上,并拢燃起的香被插在白米上,三只金箔元宝垒起,两块黄牛肉干被撕开包装放在元宝身边。
我燃了香,又对着香束拜了三拜,这才直起腰。
“往前走吧。”我招呼一声,带头往前走着。
唐十四看着那些白米香束,突然就想到自己之前在游轮里醒来时的诡异场景。
“你知道她这是在干嘛吗?”疯狗显然不知道这个,所以唐十四只能问向一边的程佛衣。
“是在祭拜。”程佛衣神色淡淡,“我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白米金箔就相当于我们送的礼,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和这个是一个意思。”只是香主入穴一般不需要这样,除非是那种十分有礼的,可是陈千秋显然不是那种性格,所以能让她这么做的,一定是因为对方太过凶戾。
竟然能控制自己的阴气,让金元宝在他们进来之后再燃烧,那看不见的东西也必然难缠。
“真是期待,你会怎么做啊。”程佛衣这一声叹谓真是听得唐十四鸡皮疙瘩掉一地,都说物以类聚他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唐十四快走两步捡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冷焰火,就在他握着冷焰火准备离开时,却在台阶角落里发现了只一模一样的白米和碗。
“陈千秋,这里也有人用白米香束祭拜哪!”听到唐十四的声音我停下脚步,程佛衣说:陈长生是来过这里的,那么堆在台阶上的白米香束出自陈长生?
我没有回头,“那个香束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你点的那个样子啊。”唐十四拿着冷焰火往前看了看,“只是这里是不是太潮了,香只点了一半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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