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什么?”程佛衣笑问,“唐兄弟问的是我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么东西,声音越笑越大,“这世间还没什么是我程佛衣得不到的!”
“哎哎哎,”唐十四用胳膊碰了碰我,指着自己的脑袋小声说,“这程佛衣不会是个傻子吧?这狂妄劲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皇帝哪。”
我看着程佛衣没有出声,如果这话别人说那或许是狂妄,可是我总觉得程佛衣这话不是轻狂,而是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他程佛衣就是很强。
“陈千秋你怎么不说话,也跟着一起傻啦。”
我嫌弃的看着唐十四,“你们那会不是都好到勾肩搭背了吗?在自己朋友身后议论他智商有问题,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切,”唐十四不屑一顾,“小爷可是个孩子,谈什么君子。”
他看了看一边的疯狗,“你说是不是疯狗。”
疯狗没有应声,他停在舱门后面,围着巨大的船舱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我上前问着,疯狗给我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疯狗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不对劲?
我环顾一圈船舱里面,因为舱门还开着,所以能透进来一点光亮,可是除了这点,其余的内部空间都被隐藏在黑暗里。
“是有什么东西隐在这里吗?”我戒备的问。
“我不清楚,只是觉得……”疯狗看着哪些坚韧厚实的水龙木,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好像带着莫名的熟悉。
从他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一直平稳的心跳,好像突然间有些乱了。
疯狗长舒了一口气试探着调整这种情绪,几个呼吸后他渐渐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了。”疯狗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冷焰火,把其中一个递向我,“虽然这里十分干燥,但是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等会跟紧我。”
我心里确实有点担忧,只是担忧的不是前方的未知而是疯狗,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连我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疯狗在前面探路,唐十四总是跟一段,又往前跑一段,可是这个船舱太大了,就算他在里面鬼吼鬼叫,能听到看到的也就只有疯猴子一样的他。
“你这侍卫很不一样啊。”程佛衣不知何时竟然跟我落到了一起。
“他是我朋友,不是我的侍卫。”我对程佛衣的印象简直糟糕到了极致,对于他真是一点好脾气没有。
“朋友?哪种?”我觉得程佛衣是想跟我用那种长辈关怀晚辈的口气说话的,可是在我听来,只有刺耳的试探。
“你觉得哪种?”我反问到,“就你跟陈长生那样的?”
程佛衣眼睛眯了眯,“你是不是对你父亲有什么偏见?”
岂止是偏见,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偏见说不上,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死了?而他又是怎么“死”的?”
我转头看着眼前这人,“程先生既然是他的朋友,应该是清楚的,对吧。”
“他死了吗?”程佛衣轻轻的呢喃着,“我认识的陈长生,从来不是轻易就会死去的人啊。”他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浅笑,他大概只是去地狱走了一圈,然后又像往常一样站在人群里,为人们讲述他的墓下遭遇。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样的人,也就只有这种词汇才能形容吧。
“陈千秋,你要努力一点。”程佛衣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要不然,我会把你杀掉的。”
“陈千秋你记住,太弱的人,不配成为他的孩子。”
现在,我突然觉得唐十四说的对了,这人果然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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