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想起刚才牛魔王刻毒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管你自己怎么想,你现在都跟我绑一起了,就好比这次车祸,怎么会跟我没关系?要是没有我,你就开不上莲花,也就不会撞到人。”千丝万缕,枝枝蔓蔓。
车子的气氛开始凝滞,沈爱丽惴惴追问,“等合约期满,我离开你了,那些人还会找上我吗?”
关山眼中的笑意消失了,藏在血液深处的霸道开始抬头,他直盯着她看,神色认真到有些凶恶,一副想杀人的样子,“怎么,我们的合约还没履行,你就开始盘算后路了?”
路虎停在江边不知名的林中高坡上,沈爱丽雀跃着跳了出来,居高临下望过去,江面波光粼粼,浩渺连天。
耳畔有风吹树冠的沙沙声,鼻端中有青草的淡淡气息,沁入心肺的清凉蔓延过四肢百骸,令人神清气爽,疲惫不见了,惊慌不见了,莫名的惴惴也不见了一一
关山的大脚踩过野草丛,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吓坏了吧?好好透透气。”
扰人的夏蝉似乎不想惊动他们,识趣地停止聒噪,周围一片静谧,沈爱丽惬意地闭上眼,偷得浮生半日闲。
记忆中她只跟吴越一起郊游过几次,男男女女一大堆,他护花使者做得面面俱到,却没有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每每她也会难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迷晕了的笨小鸭,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痴心妄想与天鹅为伍。
直到关山挟雷霆万钧之势,强行闯进她的生活,倒也因祸得福,撬开了她多年来的心牢
一双大手狠狠在她眼前晃了晃,“嗨嗨!想什么呢?”关山对怀抱里小女人失神很不爽。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医院看见她,戴着严严实实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好看的大眼滴滴转悠,秀眉高高扬起,煞有介事地告诫那帮小弟:不许抽烟!一句话泄露出她单纯倔强的个性。
这份慧黠和不驯晃花了他的眼,接下来的日子最爱逗弄她解闷,愈发觉得她阳光可爱像一株向日葵,泼辣多刺又像玫瑰,甚至还有一颗善良的心,甘愿为了一对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开罪顶头上司。
说不清是哪一天,他动了把她弄上手的心思,她好高骛远的哥哥,贪婪自私的老妈,成了她防线上致命的漏洞。一千万,不算多也不算少,她乖乖成了他掌心的宠物,随着他的恶劣趣味辗转煎熬。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在想怎么戏弄新到手的玩具,毕竟不同的玩具有不同的玩法。
沈爱丽美丽明艳,倔强不驯,仅仅用在床上解闷有点暴殄天物,他要看着猎物慢慢崩溃,一点一滴,彻底臣服。他花了一千万换来可以随意摆布她的权利,自然要用尽一切手段,让她知晓自己必须面对的窘况。
第一次,他开始对女人使用精神虐待,残忍地在她脖子上挂上一个狗牌,逼她承认自己跟一条叫贝尔的宠物狗同等地位。
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是没有昔日沈爱丽那么五彩缤纷的,只有那个从容泼洒的俏医生,焕发出来的蓬勃魅力,才会让他流连忘返。
他突然就对自己的驯服成果很不满意,开始怀念她跟他神气活现的那些日子
关山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慈悲心肠的人,但他至少还有一点人性,不想把她折磨到最不堪的境地。
沈爱丽只知道他改写了她的命运,却不知道他也因此改变了生活,两人都有了一番截然不同的际遇,一次全新的开始。
早在很多年前,关山的心就被隔成一处禁地,没人能够抵达,沈爱丽彷佛误闯仙境的爱丽丝,一脚踏空,跌进他封闭冷冽的心,恍若一缕骤然射入的阳光,融化了一片小小角落,温热的记忆开始缓缓流淌,冬眠的神经蠢蠢欲动
“关山?关山!”沈爱丽纳闷地捣捣身后发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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